重读《小雅·白华》,追寻淡而未忘的故事
英英白云,露彼菅茅。天步艰难,之子不犹。
——诗经·小雅·白华
今天,看到《小雅·白华》篇了,这也是我很喜欢的一首,先试着翻译一下吧:
随风轻轻摇曳的菅草啊,开着洁白芬芳花。
素净的白茅草啊,我把它柔柔的束成一片。
可你却离我远去,留我独守这漫天的孤寂。
天上白云悠悠,露珠儿轻吻着菅草与白茅。
我命运艰难,而你走后终究再也没有回来。
我想,这个故事或许是这样的吧:
女孩的名字叫红颜,她的家在长满菅草和白茅的河边。
那一年,红颜十六岁,她带着新采的菅草花编的花环,用柔软的白茅束了黑发,
嫁给了对岸打猎的少年。他总说,她的名字像极了天上的白云,而他就是那雾山。
白云围绕着雾山尖,像她羞怯时垂下的鬓发。
那一年,红颜十八岁,天下大旱,颗粒无收,树木凋零。
他望着龟裂的田垄,把最后半袋粟米塞进她怀里:
“我去北边寻活路,等白云再绕雾山时,必接你团圆。”
红颜日日去河滩。一天又一天,菅草枯了又生,
白茅死了再长,她把白茅编成百束、千束,垫在漏风的草席下,
就像他临走前为她铺的“软榻”,她就坐在草席上痴痴的等。
偶尔有雁掠过云端,她便踮脚挥动褪色的菅草花环,雁影却从不曾停留。
某夜暴雨忽至,她在雷鸣中惊醒,盼了好久好久的雨来了,
但是泥水冲垮了土屋,她死死抱住门框,怀里是他留下的旧弓。
浑浊的水漫过脚踝时,她忽然看见水面浮着的白茅根,竟在浊流中绽出嫩芽。
那一年,红颜十九岁,终于有人带来口信:去年北地闹了瘟疫。
她的那座山终究永远留在了远方。
而她,河边那新隆起的那个小土堆上,菅草又盛开了洁白的花。
山风把菅草与茅草吹散进云雾里。白云正温柔地裹住雾山头,像要抚平大地的伤痕。
仿佛她在那轻声说,“你看啊…云又绕山了。”
露水从睫毛滚落,打湿了掌心一株新折的菅草花。
读诗经,有时,我不知道是在书中寻找灵感,还是书中寻找回忆。仿佛书里的许多诗文,都是前生经历的故事,如此的感同身受,如此的心动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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