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对《资本论》了解微乎其微，仅仅停留在作者马克思和政治经济学经典等常识性认知。初衷，是想从中获取经济原理，帮助自己更好的理解当下经济现象，比如商品、货币、股票、房价、供求、危机、地租等。中央编译局版本共3卷、2986页、229.5万字，只花了114元。从2018年6月9日到2019年5月30日，用了近一年时间通读一遍，遇到引发思考的地方直接在书上做笔记，也多地方理解不了或者理解不透彻。《资本论》中，有理性客观的分析，也有感性主观的情感，有高瞻远瞩的眼界，也有胸怀天下的情怀，有严谨缜密的逻辑，也有不卑不亢的反击，有持之以恒的毅力，也有不惧权威的批判，有势均力敌的爱恋，也有伟大无私的友谊。阅读中，有深受启迪的喜悦，也有苦思冥想的折磨，有深夜痴迷的思索，也有自降标准的懈怠，有五体投地的钦佩，也有懵懂放肆的质疑。马克思主义，一是理论与实践的紧密结合、自我认知，二是批判与自我批判的进取精神、发展路径，三是提出人类社会的奋斗目标、共同理想，马克思从这三个层面，用数据和事实来认识过去、了解当下、预见未来。

第 一 卷

主要围绕“剩余价值是如何产生的”这个中心展开的，有大量的数据、事例，由于篇幅和精力问题，无法在书摘中一一呈现，摘录的主要是一些结论性的内容。其实，真正精彩的并不是这些结论，而是马克思为了得出这些结论而进行推理论证的过程。这就如同听别人讲述冲浪与自己亲身经历体验一样，二者不可同日而语。在阅读第一卷过程中，感悟到了一些具有普遍意义的道理或原理，比如等价交换、透过现象看本质、矛盾的对立统一、积累、全局思维、严密推理、调查研究、同情弱者、联系的观点、发展的眼光等等，这些概念可能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常常接触，也在过去校园学习中早早输入大脑，但那都是死记硬背的结论记忆。不看过程而直接得到的结论，又怎么能够使人信服呢？现在，之所以很多人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不够坚定，不正是因为没有真正的走进原著，没有认真地听他讲一讲、推一推如何得出这些结论的吗？现实生活中，我们习惯于轻而易举的接受书本或者权威人士给我们的结论，缺乏一种批判性的思维和精神，思考和判断的能力也在下降。渐渐的，失去这种能力后，随之而来的就是自我的迷失，失去对世界、对工作、对家庭、对人生等正确价值判断。一部经典流传的著作，并不在于它讲了多少有趣的故事，有多少婉转曲折的情节，用了多少优美动人的词汇，而是让读者能够从中读出为人的原则、处事的方法、工作的态度。好的著作，不是万花筒，而是工具箱。

序 言

“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我绝不用玫瑰色描绘资本家和地主的面貌。不过这里涉及的人，只是经济范畴的人格化，是一定的阶级关系和利益的承担者。”——站位高远，平等视人

“马克思把社会运动看作受一定规律支配的自然史过程，这些规律不仅不以人的意志、意识和意图为转移，反而决定人的意志、意识和意图。”“一旦生活经过一定的发展时期，由一定阶段进入另一阶段时，它就开始受另外的规律支配。”——客观的社会发展规律

“辩证法，在其合理形态上，引起资产阶级及其空论主义的代言人的恼怒和恐怖，因为辩证法在对现存事物的肯定的理解中同时包含对现存事物的否定的理解，即对现存事物必然灭亡的理解；辩证法对每一种既成的形式都是从不断的运动中，因而也是从它的暂时性方面去理解；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批判现实，探索创新

商 品

“每一种有用物，如铁、纸等等，都可以从质和量两个角度考察。每一种这样的物都是许多属性的总和，因此可以在不同的方面有用。物的有用性使物成为使用价值。”——人也是一样

“如果物没有用，那么其中包含的劳动也就没有用，不能算作劳动，因此不能形成价值。”——工作要有目的性、方向性，走错路均是无用功

“只有独立的互不依赖的私人劳动的产品，才作为商品互相对立。”“上衣不会与上衣交换，一种使用价值不会与同种使用价值交换。”“商品麻布的价值是表现在商品上衣的物体上，一件商品的价值表现在另一件商品的使用价值上。”——独立自主创造价值，知己知彼实现价值

“商品形式在人们面前把人们本身劳动的社会性质反映成劳动产品本身的物的性质，反映成这些物的天然的社会属性，从而把生产者同总劳动的社会关系反映成存在于生产者之外的物与物之间的社会关系。”——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交换过程

“一方只有符合另一方的意志，就是说每一方只有通过双方共同一致的的意志行为，才能让渡自己的商品，占有别人的商品。可见，他们必须彼此承认对方是私有者。”——互相尊重，和气生财

“从这个意义上说，每个商品都是一个符号，因为它作为价值只是耗费在它上面的人类劳动的物质外壳。但是，当人们把物在一定的生产方式的基础上取得的社会性质，或者说，把劳动的社会规定在一定的生产方式的基础上取得的物质性质说成是单纯的符号时，他们就把这些性质说成是人随意思考的产物。”——形式主义是人自己想法折磨自己

货币或商品流通

“一吨铁所包含的价值，即人类劳动量，是通过想象中包含等量劳动的货币商品量表现出来的。”“货币可以是粪土，虽然粪土并不是货币。”——货币既是商品又是货币，而粪土充其量只是商品

“如果商品被投入流通的炼金炉，没有炼出货币，没有被商品占有者卖掉，也就是没有被货币占有者买去，商品就会变成无用的东西。”“流通成了巨大的社会蒸馏器，一样东西抛进去，再出来时都成为货币的结晶，连圣徒的遗骨也不能抗拒这种炼金术。”——开弓没有回头箭，跳进熔炉炼成金

货币转化为资本

“一门技术，只要它的目的不是充当手段，而是充当最终目的，它的要求就是无限的，因为它总想更接近这个目的；而那种只是追求达到目的的手段的技术，就不是无限的，因为目的本身已给这种技术规定了界限。”——不要只为了赚钱而赚钱，也不要只为了工作而工作

“流通中的价值总量不管其分配情况怎样变化都不会增大，正像一个犹太人把安女王时代的一法寻当作一基尼来卖，不会使本国的贵金属量增大一样。一个国家的整个资本家阶级不能靠欺骗自己来发财致富。”——流通不产生价值，价值是靠劳动得来的

“劳动力占有者要把劳动力当作商品出卖，他就必须能够支配它，从而必须是自己的劳动能力、自己人身的自由所有者。劳动力占有者和和货币占有者在市场上相遇，彼此作为身份平等的商品占有者发生关系，所不同的只是一个是买者，一个是卖者，因此双方是法律上平等的人。这种关系要保持下去，劳动力所有者就必须始终把劳动力只出卖一定时间，因为他要是把劳动力一下子全部卖光，他就出卖了自己，就从自由人转化为奴隶，从商品占有者转化为商品。他作为人，必须总是把自己的劳动力当作自己的财产，从而当作自己的商品。而要做到这一点，他必须始终让买者只是在一定期限内暂时支配他的劳动力，消费他的劳动力，就是说，他在让渡自己的劳动力时不放弃自己对它的所有权。”——人可以出卖自己的劳动，但不能卖掉自己的灵魂

“劳动力只有表现出来才能实现，只有在劳动中才能发挥出来。而劳动力的发挥即劳动，耗费人的一定量的肌肉、神经、脑等等，这些消耗必须重新得到补偿。支出增多，收入也得增多。”——劳动创造价值，付出才有收获

劳动过程和价值增殖过程

“人自身作为一种自然力与自然物质相对立。为了在对自身生活有用的形式上占有自然物质，人就使他身上的自然力——肩和腿、头和手运动起来。当他通过这种运动作用于他身边的自然并改变自然时，也就同时改变他自身的自然。他使自身的自然中蕴藏着的潜力发挥出来，并且使这种力的活动受他自己控制。”——劳动改造客观世界，新客观世界又改造人的主观世界。

“一个使用价值究竟表现为原料、劳动资料还是产品，完全取决于它在劳动过程中所起的特定的作用，取决于它在劳动过程中所处的地位，随着地位的改变，它的规定也就改变。”——人处在什么岗位、用在哪个领域，取决于他在工作中发挥的作用。

“劳动力在它被使用的专业中，必须具有在该专业占统治地位的平均的熟练程度、技巧和速度。资本家在劳动市场上买到的正常质量的劳动力，必须以平均的紧张程度，以社会上通常的强度耗费。”——连社会平均水平都达不到，就有被辞职或冷处理的危险。

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

“为发动机器而燃烧的煤消失得无影无踪，为润滑轮轴而上的油等等也是这样。染料和其他辅助材料消失了，但是又在产品的属性上表现出来。原料形成产品的实体，但是改变了自己的形式。可见，原料和辅助材料丧失了它们作为使用价值进入劳动过程时所具有的独立形态。真正的劳动资料却不是这样的。工具、机器、厂房、容器等等，只有保持原来的形态，并且第二天以同前一天一样的形式进入劳动过程，才能在劳动过程中发挥作用。它们在生前，在劳动过程中，与产品相对保持着独立的形态，它们在死后也是这样。工具、机器、厂房等等的尸骸同在它们帮助下形成的产品总是分开而存在的。”——可变资本一次性融于商品生产过程，不变资本一点点将自身价值转移到商品中；人把生命一点点注入工作，年老体弱后像机器被淘汰一样退休离岗。

“当生产劳动把生产资料转化为新产品的形成要素时，生产资料的价值也就经过一次轮回。它从已消耗的躯体转到新形成的躯体。但是这种轮回似乎是在现实的劳动背后发生的。工人不保存旧价值，就不能加进新劳动，也就不能创造新价值，因为他总是必须在一定的有用的形式上加进劳动；而他不把产品变为新产品的生产资料，从而把它们的价值转移到新产品上去，他就不能在有用的形式上加进劳动。”——在积累和继承的基础上创新，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剩余价值率

“劳动过程的第二阶段时间，工人超出必要劳动的界限做工的时间，虽然消耗工人的劳动，耗费劳动力，但并不为工人形成任何价值。这段时间形成剩余价值，剩余价值以从无生有的全部魅力引诱着资本家。”——要求工人们无偿加班，是资本家在剥削剩余价值基础上的再剥削。

工作日

“作为资本家，他只是人格化的资本。他的灵魂就是资本的灵魂。而资本只有一种生活本能，这就是增殖自身，创造剩余价值，用自己的不变部分即生产资料吮吸尽可能多的剩余劳动。资本是死劳动，它像吸血鬼一样，只有吮吸活劳动才有生命，吮吸的活劳动越多，它的生命就越旺盛。”——人也应该吮吸更多知识、能力，实现自身保值增值。

“从价值增殖过程来看，不变资本即生产资料的存在，只是为了吮吸劳动，并且随着吮吸的每一滴劳动吮吸一定比例的剩余劳动。如果它们不这样做，而只是闲置在那里，就给资本家造成消极的损失，因为生产资料闲置起来就成了无用的预付资本；一旦恢复中断的生产必须追加开支，这种损失就成为积极的损失。”——由此产生日工、夜工和换班制度；停止努力，就是一种损失。

剩余价值率和剩余价值量

“资本主义生产发展到一定高度，就要求资本家能够把他作为资本家即人格化的资本执行职能的全部时间，都用来占有从而控制他人的劳动，用来出售这种劳动的产品。”——老板们并不是一诞生就不干活，而是时间被更重要的职能挤占。

相对剩余价值的概念

“我把通过延长工作日而生产的剩余价值，叫做绝对剩余价值；相反，我把通过缩短必要劳动时间、相应地改变工作日的两个组成部分的量的比例而生产的剩余价值，叫作相对剩余价值。”“皮靴的价值不仅取决于鞋匠的劳动，而且还取决于皮革、蜡、线等等的价值，因此，那些为生产必要生活资料提供不变资本物质要素（劳动资料和劳动材料）的产业部门中生产力的提高，以及它们的商品相应地便宜，也会降低劳动力的价值。”——世界是关联的，事物是相对的。

协 作

“建造一座容纳20个人的作坊比建造10座各容纳两个人的作坊所耗费的劳动要少，因此大量集聚的并且共同使用的生产资料的价值，一般地说，不会和这些生产资料的规模及其效果成比例地增加。”——生产空间和设备的集聚能够节省基础投入资金。

“一个骑兵连的进攻力量或者一个步兵团的抵抗力量，与每个骑兵分散展开的进攻力量的总和或每个步兵分散展开的抵抗力量的总和有本质的差别，同样，单个劳动者的力量的机械总和，与许多人手同时完成统一不可分割的操作所发挥的社会力量有本质的差别。这里的问题不仅是通过协作提高了个人生产力，而且是创造了一种生产力，这种生产力本身必然是集体力。”——人既是个体，又是群居，分工合作不可避免。

“不论在一定的情况下结合工作日怎样达到生产力的这种提高：是由于提高劳动的机械力，是由于扩大这种力量在空间上的作用范围，是由于与生产规模相比相对地在空间上缩小生产场所，是由于在紧急时期短时间内动用大量劳动，是由于激发个人的竞争心和振奋他们的精力，是由于使许多人的同种作业具有连续性和多面性，是由于同时进行不同的操作，是由于共同使用生产资料而达到节约，是由于使个人劳动具有社会平均劳动的性质，在所有这些情形下，结合工作日的特殊生产力就是社会的劳动生产力或社会劳动的生产力。这种生产力是由协作本身产生的。劳动者在有计划地同别人共同工作中，摆脱了他的个人局限，并发挥出他的种属能力。”——协作能够提升生产力，工人集结起来分工合作生产商品，本质上是逐利资本的集结。

分工和工场手工业

“如果各个不同的局部工人小组之间最合适的比例数，已由经验为一定的生产规模确定下来，那么，只有使每个特殊工人小组按倍数增加，才能扩大这个生产规模。此外，某些工作，不管规模大些或者小些，都可以由同一个人来做。例如，总监督的工作，把局部产品由一个生产阶段运送到另一个生产阶段的工作等等。”——牵一发而动全身。

“工人和他的生产资料还是相互结合的，就像蜗牛和它的甲壳互相结合一样，因而工厂手工业的起码基础还不具备，也就是说，生产资料还没有独立化为资本同工人相对立。”——独立、分离是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前提条件，统一的前提是对立。

机器和大工业

“通过传动机由一个中央自动机推动的工作机的有组织的体系，是机器生产的最发达的形态。在这里，代替单个机器的是一个庞大的机械怪物，它的躯体充满了整座整座的厂房，它的魔力先是由它的庞大肢体庄重而有节奏的运动掩盖着，然后在它的无数真正工作器官的疯狂的旋转中迸发出来。”“机器总是全部地进入劳动过程，始终只是部分的进入价值增殖过程，它加进的价值，绝不会大于它由于磨损而平均丧失的价值。”——机器生产具有连续性，不怕累。

“由此产生了现代工业史上一种值得注意的现象，即机器消灭了工作日的一切道德界限和自然界限。由此产生了经济学上的悖论，即缩短劳动时间的最有力的手段，竟变为把工人及其家属的全部生活转化为受资本支配的增殖资本价值的劳动时间的最可靠手段。”——减轻工人劳动量的技术手段，反而增加了工人的疲劳；人的劳动量并没有减少，只是创造了更多的价值，激发了人类更多的生产欲望。

“在这种永无止境的苦役中，反复不断地完成同一个机械过程；这种苦役单调得令人丧气，就像息息法斯的苦刑一样；劳动的重压，像巨石般一次又一次地落在疲惫不堪的工人身上。”（恩格斯）——分工精细化是导致职业病的根源。

“17世纪30年代，一个荷兰人在伦敦附近开办的一家风力锯木场毁于平民暴动。1758年，埃弗雷里制成了第一台水力剪毛机，但是它被10万名失业者焚毁。19世纪最初15年，英国工场手工业发生的对机器的大规模破坏（特别是由于蒸汽织机的应用），即所谓鲁德运动，为西德茅斯、卡斯尔雷等反雅各宾派政府采取最反动的暴力行为提供了接口。工人要学会把机器和机器的资本主义应用区别开来，从而学会把自己的攻击从物质生产资料本身转向物质生产资料的社会使用形式，是需要时间和经验的。”——对机器推动生产力进步而导致工作岗位减少的恐惧，民众对新事物的认识具有一定盲目性，顾眼前不顾长远。

“从一个工业部门被抛出来的工人，当然可以在另外一个工业部门找职业。如果他们找到了职业，从而在他们和同他们一道被游离出来的生活资料之间重新建立了联系，那么，在这里起中介作用的，是正在挤入投资场所的新追加的资本，而绝不是过去已经执行职能的并且现在转化为机器的资本。并且，即使如此，他们的前途也是多么渺茫！这些因为分工而变得畸形的可怜的人，离开他们原来的劳动范围就不值钱了，只能在少数低级的、因而始终是人员充斥和工资微薄的劳动部门去找出路。”——跨行业跳槽有风险、需谨慎。

“这种剥削在所谓的家庭劳动中，又比在工场手工业中更加无耻，这是因为：工人的反抗力由于分散而减弱，在真正的雇主和工人之间挤进了一大批贪婪的寄生虫，家庭来动到处和同一生产部门的机器生产或者至少是工场手工业生产进行竞争，贫困剥夺了工人必不可少的劳动条件——空间、光线、通风设备等等，就业越来越不稳定，最后，在这些由大工业和大农业所造成的‘过剩’人口的最后避难所里，工人之间的竞争必然达到顶点。”——生产力发展的过渡时期或者说爬坡过坎阶段，落后生产力企业的员工更加备受煎熬，干得多、挣得少。

绝对剩余价值和相对剩余价值

“只有为资本家剩余价值或者为资本的自行增殖服务的工人，才是生产工人。生产工人的概念决不只包含活动和效果之间的关系，工人和劳动产品之间的关系，而且还包含一种特殊社会的、历史地产生的生产关系。这种生产关系把工人变成资本增殖的直接手段。所以，成为生产工人不是一种幸福，而是一种不幸。”——生产工人背后有物质、社会、历史等多重属性，如同每个人身上有多重身份一样。

“作为资本关系的基础和起点的现有劳动生产率，不是自然的恩惠，而是几十万年历史的恩惠。”——积累的力量，人类现有的一切成就都是积累而来的，不管是物质财富还是精神财富。

“相对剩余价值是绝对的，因为它以工作日超过工人本身生存所必要的劳动时间的绝对延长为前提。绝对剩余价值是相对的，因为它以劳动生产率发展到能够把必要劳动时间限制为工作日的一个部分为前提。但是，如果注意一下剩余价值的运动，这种表面上的同一性就消失了。”——相对论不仅属于自然科学范畴，也适用于很多社会现象的解释。

“资本主义生产一旦成为前提，在其他条件不变和工作日保持一定长度的情况下，剩余劳动量随着劳动的自然条件，特别是随着土壤的肥力而变化。但决不能反过来说，最肥沃的土壤最适合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生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人对自然的支配为前提。过于富饶的自然‘使人离不开自然的手，就像小孩子离不开脐带一样’。它不能使人的自身发展成为一种自然必然性。资本的祖国不是草木繁茂的热带，而是温带。不是土壤的绝对肥力，而是它的差异性和它的自然产品的多样性，形成社会分工的自然基础，并且通过人所处的自然环境的变化，促使他们自己的需要、能力、劳动资料和劳动方式趋于多样化。”——越是生存资源富足地方的人群，上进心和竞争意识越差，生产力也相对落后；不需要努力就能生存的环境，让人的发展局限于原有模式停滞不前。

劳动力价格和剩余价值的量的变化

“在劳动生产力提高时，劳动力的价格能够不断下降，而工人的生活资料量同时不断增加。但是相对的说，即同剩余价值比较起来，劳动力的价值还是不断下降，从而工人和资本家的生活状况之间的鸿沟越来越深。”——企业技术越进步，老板与工人的工资差距越大，虽然他们的工资都在增加。

“劳动生产力越是增长，工作日就越能缩短；而工作日越是缩短，劳动强度就越能增加。从社会的角度来看，劳动生产率还随同劳动的节约而增长。这种节约不仅包括生产资料的节约，而且还包括一切无用劳动的免除。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迫使每一个企业实行节约，但是它的无政府状态的竞争制度却造成社会生产资料和劳动力的最大浪费，而且也产生了无数现在是必不可少的、但就其本身来说是多余的职能。”——资本不顾市场需求疯狂生产，剥削剩余价值，但超出需求之外的生产造成极大浪费。

“如果一切产业部门的劳动强度都同时相等的提高，新的提高了的强度就会成为普通的社会的正常强度，因而不再被算作外延量。但是甚至在这种情况下，平均的劳动强度在不同的国家仍然是不同的，因而会使价值规律在不同国家的工作日上的应用有所变化。一个国家的强度较大的工作日，比另一个国家的强度较小的工作日，表现为更大的货币额。”——相同客观条件下，付出的劳动越多，创造的价值量就越大，个人、国家、民族都一样。

“在劳动强度和劳动生产力已定的情况下，劳动在一切有劳动能力的社会成员之间的分配得越平均，一个社会阶级把劳动的自然必然性从自身上解脱下来并转嫁给另外一个社会阶层的可能性越小，社会工作日中用于物质生产的必要部分就越小，从而用于个人的自由活动，脑力活动和社会活动的时间部分就越大。从这一方面来说，工作日的缩短的绝对界限就是劳动的普遍化。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一个阶级享有自由时间，是由于群众的全部生活时间都转化为劳动时间了。”——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自古追求平均的思想绵延不绝；一个阶层的空闲娱乐时间，总是建立在相关产业人员加班加点基础上。

剩余价值率的各种公式

“一切剩余价值，不论它后来在利润、利息、地租等等那种特殊形态上结晶起来，实质上都是无酬劳动时间的化身。资本自行增殖的秘密归结为资本对别人的一定数量的无酬劳动的支配权。”——无酬劳动是工人在补偿资本家成本投入基础上，创造的新价值，这部分剩余价值被资本家装入口袋，或者用于投入再生产扩大规模、研发技术，或者用于个人生活挥霍。

劳动力的价值或价格转化为工资

“实际上，在商品市场上同货币占有者直接对立的不是劳动，而是工人。工人出卖的是他的劳动力。当工人的劳动实际上开始了的时候，它就不再属于工人了，因而也就不再能被工人出卖了。劳动是价值的实体和内在尺度，但是它本身没有价值。”——空有一身力气、一身本事，使不出来就是没有价值，所以人需要强本领，也需要好平台。

“工资的形式消灭了工作日分为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分为有酬劳动和无酬劳动的一切痕迹。全部劳动都表现为有酬劳动。在徭役劳动下，服徭役者为自己的劳动和为地主的强制劳动在空间上和时间上都是明显分开的。在奴隶劳动下，连奴隶只是用来补偿她本身的生活资料的价值的工作日部分，即他实际上为自己劳动的工作日部分，也表现为为主人的劳动。他的全部劳动都表现为无酬劳动。在奴隶劳动下，所有权关系掩盖了奴隶为自己的劳动，而在雇佣劳动下，货币关系掩盖了雇佣工人的无代价劳动。”——奴隶没有自我，完全归属于主人，他没有自己的思考，本质上只是一件可以交换的商品；井田制，周围八块土地的收获属于自己，中间一块土地收获上交集体，有偿劳动和无偿劳动及其分明；从奴隶向封建再到资本主义社会，剥削手段越来越隐蔽，也许跟民众独立自主和维权意识觉醒有一定关联。

计时工资

“工人靠日劳动、周劳动等等得到的货币额，形成他的名义的即按价值计算的工资额。但是很显然，依照工作日的长短，即依照工人每天所提供的劳动量，同样的日工资、周工资等等可以代表极不相同的劳动价格，也就是说，可以代表对同量劳动所支付的极不相同的货币额。”——不同层次的人付出同样的劳动量，价值是不同的。

“反映在资本家头脑中的只是生产关系的假象。资本家不知道，劳动的正常价格也包含着一定量的无酬劳动，并且正是这种无酬劳动是他的利润的正常源泉。剩余劳动时间这个范畴对他来说是根本不存在的，因为剩余劳动时间包含在正常的工作日之内，而这个正常的工作日在他看来已经以日工资支付了。但是，额外时间，即工作日超过与普通的劳动价格相适应的界限的延长部分，对他来说却是存在的。为了对付他的低价出售的竞争者，他甚至主张对这种额外时间支付额外报酬。但他仍然不知道，这种额外报酬，和普通的劳动小时的价格一样，也包含着无酬劳动。”——有的人处在剥削者的位置上却不知道自己是剥削者，如同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计件工资

“劳动的质量是由产品本身来控制的，产品必须具有平均的质量，计件价格才能得到完全的支付。从这方面说，计件工资是克扣工资和进行资本主义欺诈的最丰富的源泉。计件工资给资本家提供了一个十分确定的计算劳动强度尺度。只有体现在一个预先规定的并由经验确定的商品量中的劳动时间，才被看作是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并当作这种劳动时间来支付报酬。”——计件产品合不合格，标准掌握在资本家手中，如同各种工作的把关者；标准的制定应该公平公正，才能服人心。

工资的国民差异

“一个国家的资本主义生产越发达，那里的国民劳动的强度和生产率，就越超过国际水平。不同国家在同一劳动时间内所生产的同种商品的不同量，有不同的国际价值，从而表现为不同的价格，即表现为按各自的国际价值不同的货币额。所以，货币的相对价值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较发达的国家里，比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太发达的国家里小。由此得出结论：名义工资，即表现为货币的劳动力的等价物，在前一种国家会比后一种国家高；但这绝不是说，实际工资即供工人支配的生活资料也是这样。”——不同国家的工资各有差别，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速度，可窥见其人民劳动付出程度。

资本的积累过程

“一个货币额转化为生产资料和劳动力，这是要执行资本职能的价值量所完成的第一个运动。这个运动是在市场上，在流动领域进行的。运动的第二个阶段，生产过程，在生产资料转化为商品是就宣告结束，这些商品的价值大于其组成部分的价值，也就是包含原预付资本加上剩余价值。接着，这些商品必须再投入流通领域。必须出售这些商品，把它们的价值实现在货币上，把这些货币又重新转化为资本，这样周而复始地不断进行。”——商品生产和流通的基本模式，是无限循环的；剩余价值在生产中产生，在流通中实现；人的价值产生于自我，实现于他人。

“生产剩余价值即直接从工人身上榨取无酬劳动并把它固定在商品上的资本家，是剩余价值的第一个占有者，但绝不是剩余价值的最后占有者。以后他还必须同在整个社会生产中执行其他职能的资本家，同土地所有者等等，共同瓜分剩余价值。因此，剩余价值分为各个不同的部分。它的各部分归不同类的人所有，并具有不同的、相互独立的形式，如利润、利息、商业利润、地租等等。”——剩余价值在分配中被瓜分；商品是分工协作的产物，其中包含诸多元素。

简单再生产

“起初仅仅是起点的东西，后来通过过程的单纯连续，即通过简单再生产，就作为资本主义生产本身的结果而不断重新生产出来，并且永久化了。一方面，生产过程不断地把物质财富转化为资本，转化为资本家的价值增殖手段和消费品。另一方面，工人不断地像进入生产过程时那样又走出这个过程：他是财富的人身源泉，但被剥夺了为自己实现这种财富的一切手段。因为在他进入过程以前，他自己的劳动就同他相异化而为资本家所占有，并进入资本中了，所以在过程中这种劳动不断对象化在为他人所有的产品中。”——本质上说，人工作的时候并不属于他自己，而属于老板或上司，因为他们合法的购买了工作者的劳动力。

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

“随着劳动生产力的提高，表现一定价值从而一定量剩余价值的产品量也会提高。在剩余价值率不变甚至下降，但其下降比劳动生产力的提高缓慢的情况下，剩余产品量也会增加。因此，在剩余产品分为收入和追加资本的比例保持不变的情况下，资本家的消费可以增加，而积累基金并不减少。“只有作为资本的人格化，资本家才受到尊敬。作为资本的人格化，他同货币贮藏者一样，具有绝对的致富欲。但是，在货币贮藏者那里表现为个人的狂热的事情，在资本家那里却表现为社会机制的作用，而资本家不过是这个社会机制中的一个主动轮罢了。此外，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使投入工业企业的资本有不断增长的必要，而竞争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规律作为外在的强制规律支配着每一个资本家。竞争迫使他不断扩大自己的资本来维持自己的资本，而他扩大资本只能靠累进的积累。”——每个人都是社会机器中的零件，有些弊端是社会机制造成的，人只是充当了被动的执行者，但是如果想破除这种旧的、落后的机制，还是需要从个体下手，所以改革往往受到部分既得利益者的阻挠。

“正像只要提高劳动力的紧张程度就能加强对自然财富的利用一样，科学和技术使执行职能的资本具有一种不以它的一定量为转移的扩张能力。同时，这种扩张能力对原资本中已进入更新阶段的那一部分也发生反作用。资本以新的形式无代价地合并了在它的旧形式背后所实现的社会进步。当然，生产力的这种发展同时会使正在执行职能的资本部分地贬值。只要这种贬值通过竞争被人们痛彻的感觉到，主要负担就会落到工人身上，资本家力图用加强对工人剥削的办法来弥补自己的损失。”——科学技术推动生产力的发展，革新者收获巨额利益的同时，落后或停滞者的损失会渐渐显露，直到破产、被替代；在企业中，一些表现突出的人，会让碌碌为为的人感到危机。

“劳动的这种自然能力表现为合并劳动的资本所固有的自我保存的能力，正像劳动的社会生产力表现为资本的属性，资本家对剩余劳动的不断占有表现为资本的不断自行增殖一样。劳动的一切力量都显现为资本的力量，正像商品价值的一切形式都显现为货币的形式一样。”——劳动这种无形的东西，能够通过生产转移并保存到商品中；人类社会物质和精神财富越来与丰富，也是过去人们劳动的一种保存，而战争往往摧毁这种积累。

资本积累的一般规律

“靠每天劳动为生的人，只有贫困才能激励他去工作，缓和这种贫困是明智的，但加以治疗则未免愚蠢。能是工人勤勉的唯一手段是适度的工资。工资过低会使工人依各自的气质或者垂头丧气，或者悲观绝望，工资过高则会使他们傲慢不逊、好逸恶劳。”—（曼德维尔）工作和生活中不能够对人过好或者过坏，否则会出现过苛无友、捧杀等极端。

“资本所以能在这里，在一个人手中增长成巨大的量，是因为它在那里，在许多单个人手中被夺走了。在一个生产部门中，如果投入的全部资本已溶为一个单个资本时，集中便达到了极限。在一个社会里，只有当社会总资本或者合并在唯一的资本家手中，或者合并在唯一的资本家公司手中的时候，集中才算达到极限。”——任何集中都伴随着个体金钱或者权力的被剥夺。

“积累，即由圆形运动变为螺旋形运动的再生产所引起的资本的逐渐增大，同仅仅要求改变社会资本各组成部分的量的集合的集中比较起来，是一个极缓慢的过程。但是，集中通过股份公司转瞬之间就把这件事完成了。集中在这样加强和加速积累作用的同时，又扩大和加速资本技术构成的变革，即减少资本的可变部分来增加它的不变部分，从而减少对劳动的相对需求。”——集中力量能够办大事。

“大体来说，工资的一般变动仅仅由同工业周期各个时期的更替相适应的产业后备军的膨胀和收缩来调节。因此，决定工资一般变动的，不是工人人口绝对数量的变动，而是工人阶级分为现役军和后备军的比例的变动，是过剩人口相对量的增减，是过剩人口时而被吸收、时而又被游离的程度。”——马克思对工资一般变动因素的认识。

“一切生产剩余价值的方法同时就是积累的方法，而积累的每一次扩大又反过来成为发展这些方法的手段。由此可见，不管工人的报酬高低如何，工人的状况必然随着资本的积累而恶化。最后，使相对过剩人口或产业后备军同积累的规模和能力始终保持平衡的规律把工人钉在资本上。这一规律制约着同资本积累相适应的贫困积累。因此，在一极是财富的积累，在另一极即在把自己的产品作为资本来生产的阶级方面，是贫困、劳动折磨、受奴役、无知、粗野和道德堕落的积累。”——资本积累伴随着贫困积累，成绩背后的沉重只有当事人能够体会。

所谓原始积累

“自由劳动者有双重意义：他们本身既不像奴隶、农奴等等那样，直接属于生产资料之列，也不像自耕农那样，有生产资料属于他们，相反的，他们脱离生产资料而自由了，同生产资料分离了，失去了生产资料。商品市场的这种两极分化，造成了资本主义生产的基本条件。”——农民失去土地才有成为从事集中生产工人的可能性。

“使生产者转化为雇佣工人的历史运动，一方面表现为生产者从农奴地位和行会束缚下解放出来，对于我们的资产阶级历史学家来说，只有这一方面是存在的。但是另一方面，新被解放的人只有在它们被剥削了一切生产资料和封建制度给予它们的一切生存保障之后，才能成为他们自身的出卖者。而对他们的这种剥夺的历史是用血和火的文字载入人类编年史的。”——当人们一无所有时，才会卖掉自己。农民被剥夺土地（圈地运动）之后，丧失自我生产能力，被迫出卖自身劳动力，这促使资本与劳动力结合，开始真正的资本主义生产。

“美洲金银产地的发现，土著居民的被剿灭、被奴役和被埋葬于矿井，对东印度开始进行的征服和掠夺，非洲变成商业性地猎获黑人的场所——这一切标志着资本主义生产时代的曙光。这些田园诗式的过程是原始积累的主要因素。接踵而至的是欧洲各国以地球为战场而进行的商业战争。在英国，这些因素在17世纪末系统的综合为殖民制度、国债制度、现代税收制度和保护关税制度。这些方法一部分是以最残酷的暴力为基础，像殖民制度就是这样。但所有这些方法都利用国家权力，也就是利用集中的、有组织的社会暴力，来大力促进从封建生产方式向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转化过程，缩短过度时间。暴力是每一个孕育着新社会的旧社会的助产婆。暴力本身就是一种经济力。”——资本原始积累伴随着无耻的、打破道德底线的暴力抢夺，就像很多企业起家时都有一段灰色历史。

“资本逃避动乱和纷争，它的本性是胆怯的。资本又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10%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如果动乱和纷争能带来利润，它就会鼓励动乱或纷争。”（《评论家季刊》）——黄赌毒、拐卖儿童、伪劣商品，都是为了逐利铤而走险。

“一个资本家打倒许多资本家。随着这种集中或少数资本家对多数资本家的剥削，规模不断扩大的劳动过程的协作形式日益发展，科学日益被自觉地应用于技术方面，土地日益被有计划的利用，劳动资料日益转化为只能共同使用的劳动资料，一切生产资料因作为结合的、社会的劳动的生产资料使用而日益节省，各国人民日益被卷入世界市场网，从而资本主义制度日益具有国际的性质。随着那些掠夺和垄断这一转化过程的全部利益的资本巨头不断减少，贫困、压迫、奴役、退化和剥削的程度不断加深，而日益壮大的、由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本身的机制所训练、联合和组织起来的工人阶级的反抗也不断增长。资本的垄断成了与这种垄断一起并在这种垄断之下繁盛起来的生产方式的桎梏。生产资料的集中和劳动的社会化，达到了同它们的资本主义外壳不能相容的地步。这个外壳就要炸毁了。资本主义私有制的丧钟就要响了。剥夺者就要被剥夺了。”——市场的竞争淘汰机制必然造成资本的高度集中，同时是工人阶级的高度集中，从而造成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矛盾的集中和凸显。

第 二 卷

序 言

“在剩余价值理论方面，马克思与他的前人的关系，正如拉瓦锡与普利斯特列和舍勒的关系一样。在马克思以前很久，人们就已经确定我们现在成为剩余价值的那部分产品价值的存在；同样也有人已经多少明确的说过，这部分价值是由什么构成的，也就是说，是由占有者不付等价物的那种劳动的产品构成的。但是到这里人们就止步不前了。其中有些人，即资产阶级古典经济学家，至多只研究了劳动产品在工人和生产资料所有者之间分配的数量比例。另一些人，即社会主义者，则发现这种分配不公平，并寻求乌托邦的手段来消除这种不公平现象。这两种人都为既有的经济范畴所束缚。”（恩格斯）——剩余价值并不是马克思发现的，他的成就在于揭示了剩余价值的本质，并提出解决不公平问题的方法论。

货币资本的循环

“生产资料的数量，必须足以吸收劳动量，足以通过这个劳动量转化为产品。如果没有充分的生产资料，买者所支配的超额劳动就不能得到利用；他对于这种超额劳动的支配权就没有用处。如果现有生产资料多于可供支配的劳动，生产资料就不能被劳动充分利用，不能转化为产品。”——订单、原料和劳动力相匹配，资本生产才能有利可图。

“俄国的地主，由于所谓农民解放，现在用雇佣工人代替从事强制劳动的农奴来经营农业，他们抱怨两件事。第一，抱怨货币资本不足。例如，他们说，在出售农产品以前，必须对雇佣工人支付较大数量的金额，而这时缺少的正是现金这个首要的条件。要按照资本主义的方式进行生产，必须经常备有专供支付工资用的货币的资本。不过，地主们尽可放心。时候一到，玫瑰花自然可以摘到，那时，产业资本家不仅拥有自己的货币，而且拥有别人的货币。但是，更典型的是第二种怨言，这就是：即使有了货币，还是不能随时买到足够的可供支配的劳动力，因为俄国的农业劳动者由于村社实行土地公有，还没有完全和他们的生产资料相分离，从而还不是完全的‘自由雇佣工人’。但是，后者的社会规模的存在，却是货币转化为商品能够表现为货币资本转化为生产资本的必不可少的条件。”——奴隶制、封建制、资本制相混杂的时代，一个制度向另外一个制度过度时，总会经过相当长一段时间，这个时期伴随着新旧交替，各种思想活跃，各种社会现象交错。

“这里要指出两点：第一，资本价值最后再转化为它原来的货币形式，是商品资本的职能。第二，这种职能包含着剩余价值的第一形式转化，即剩余价值由原来的商品形式转化为货币。因此，在这里，货币形式起了双重作用。一方面，它是原来以货币预付的价值的复归形式，就是说，回到过程开始时的价值形式。另一方面，它又是原来以商品形式进入流通的价值的第一转化形式。”

“运输业所出售的东西，就是场所的变动本身。它产生的效用，是和运输过程即运输业的生产过程不可分离的结合在一起的。旅客和货物是和运输工具一起运行的，而运输工具的运行，它的场所变动，也就是它所进行的生产过程。但这种效用的交换价值，和任何其他商品的交换价值一样，都是由其中消耗的生产要素（劳动力和生产资料）的价值加上运输工人的剩余劳动所创造的剩余价值决定的。”——运输业的生产和消费同时进行，但其生产过程中所包含的因素是一样的。

循环过程的三个公式

“现有资本的量决定生产过程的规模，而生产过程的规模又决定同生产过程并列执行职能的商品资本和货币资本的量。但是，决定生产连续性的并列存在之所以可能，只是由于资本的各部分依次经过各个不同阶段的运动。”——生产与流通像一组闭合管道，分段有节点，资本在其中循环通过，形态不断变化，产品数量影响管道的膨胀或收缩。

“不论商品是建立在奴隶制基础上的生产的产品，还是农民的产品（中国人，印度的佃农），还是公社的产品（荷属东印度），还是国家生产的产品（如在俄罗斯历史早期出现的以农奴制为基础的国家生产），还是半开化的狩猎民族的产品等等，它们都作为商品和货币，同表现产业资本的货币和商品相对立，既进入产业资本的循环，在剩余价值作为收入花掉时，也进入商品资本所包含的剩余价值循环，也就是说，进入商品资本的两个流通部门。”——不同历史时期都有商品生产，产品增殖部分被资本家引入消费领域或者用于再生产。

流通时间

“资本在流通中的形态变化越成为仅仅观念上的现象，也就是说，流通时间越等于零或者近于零，资本的职能就越大，资本的生产效率就越高，它的自行增殖就越大。”——流通时间影响资本规模的增殖，电商时代交易时间大为缩短，间接促进了商品生产。

“一批商品越容易变坏，因而生产出来越要赶快消费，也就是越要赶快卖掉，它能离开产地的距离就越小，它的空间流通领域就越狭窄，它的销售市场就越带有地方性质。因此，一批商品越容易变坏，它的物理性能对于它作为商品的流通时间的绝对限制越大，它就越不适于成为资本主义生产的对象。”——所以最初资本主义生产主要是制造业，纺织、钢铁、煤炭、金属等不易变质的工业，但随着储藏冷冻技术、运输工具的进步，啤酒、海鲜、牛奶等第一产业领域商品生产也形成较大市场。

流通费用

“随着资本主义生产的发展，生产的规模在越来越小的程度上取决于对产品的直接需求，而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取决于单个资本家支配的资本量，取决于他的资本的价值增值欲以及他的生产过程连续进行和不断扩大的必要性。”——资本家或者说资本的逐利本性，导致无视消费需求而无节制的生产。

“一旦留在流通蓄水池内的商品，不让位给后面涌来的生产浪潮，致使蓄水池泛滥起来，商品储备就会因流通停止而扩大，就像货币在流通停滞时，贮藏货币会增加一样。在这里，不论这种停滞时发生在产业资本家的仓库内，还是发生在商人的栈房内，情况都是一样的。”——停滞和流通是对立统一的。

固定资本和流动资本

“这部分不变资本——真正的劳动资料——的特征是：一部分资本是以不变资本的形式即生产资料的形式预付的。生产资料在它保持着进入劳动过程时的独立使用形式的期间，作为劳动过程的因素执行职能。完成的产品，从而已经转化为产品的产品形成要素，脱离生产过程，作为商品从生产领域转移到流通领域。相反，劳动资料一进入生产领域，就不再离开。它的职能把它牢牢地限制在那里。一部分预付资本价值，被固定在这个由劳动资料在过程中的职能所决定的形式上。在劳动资料执行职能并因而损耗时，劳动资料的一部分价值转移到产品中，另一部分则仍然固定化在劳动资料中，因而仍然固定在生产过程中。这样固定的价值不断减少，一直到劳动资料不能再用；因此它的价值在一个或长或短的时期内，分配在由一系列不断反复的劳动过程产生的一批产品中。”——不变资本一部分价值转移到商品中，另一部分仍然固定在生产资料中。人如果不学习新知识、新技能，只是吃老本，最终会黔驴技穷，像一架废旧机器被淘汰。

“牲畜作为役畜，是固定资本；作为肥育的牲畜，则是原料，它最后会作为产品进入流通，因此不是固定资本，而是流动资本。”——同样是牛，用途不一样，属性就不一样，人也是一样。

“机器越是超过它的中年期，因而正常的磨损越是增多，构成机器的材料越是消耗和衰老，为维持机器直到它的平均寿命结束所需要的修理劳动就越频繁，越重要。正像一个老年人，为了防止不到时候就死去，必须比一个年轻力壮的人支付更多的医药费。因此，修理劳动虽然有偶然的性质，但仍然会不均衡的分配在固定资本寿命的不同时期。”——人老了之后的维修费用很高，要趁年轻多积累经验、创造价值，提升自身的含金量。

预付资本的总周转

“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生产资料的变换也加快了，它们因无形损耗而远在有形寿命终结之前就要不断补偿的必要性也增加了。可以认为，大工业中最有决定意义的部门的这个生命周期现在平均为10年。但是这里的问题不在于确切的数字。有一点是很清楚的：这种由一些互相连结的周转组成的长达若干年的周期（资本被它的固定组成部分舒服在这种周期之内），为周期性的危机造成了物质基础。在周期性的危机中，营业要依次通过松弛、中等活跃、急剧上升和危机这几个时期。虽然资本投入的那段时间是极不相同和极不一致的，但危机总是大规模新投资的起点。因此，就整个社会考察，危机又或多或少的是下一个周转周期的新的物质基础。”——生产资料变革、生产效率提升，劳动强度加大缩短机械（固定资产）寿命；一个周期终结后会大量采购新的机器设备，更新固定资产；经济发展与人生一样，不可能一路平坦、高歌猛进，而是有平凡、有顺风、有危机。

关于固定资本和流动资本的理论——重农学派和亚当斯密

“此外，斯密在这里自己否定自己。成品，不管它们的物质形态或使用价值如何，不管它们的效用如何，在这里都是商品资本，因而都是处在属于流通过程的形式上的资本。处于这种形式上的成品，并不是它们的所有者的可能的生产资本的组成部分；但这决不妨碍它们在出售之后，在它们的买者手中，成为生产资本的组成部分，或者是流动组成部分，或者是固定组成部分。这里表明，一度在市场上作为商品资本出现而和生产资本相对立的同一些物品，一旦离开了市场，就可能执行生产资本的流动组成部分或固定组成部分的职能，也可以不执行这样的职能。”——商品出售之后，可能会变成固定资本和流动资本，未出售的货物一定是商品资本，离开市场，性质就会发生变化；马克思对传统权威的怀疑和挑战，将原本浮在表面的问题研究推向深入；一个对工作精益求精的人，首先是一个善于发现问题和不足的人，是一个会挑毛病的人，是一个对权威保持怀疑态度、实事求是的人，又是一个善于反思、能够总结、能够自我批判的人，然后才能够精准的发现问题症结，才能抓住问题的主要矛盾、主要方面。找准方向、找对路子，比吃苦耐劳、踏实肯干、灵活机动、创新方法、激情似火等等，都要重要。

关于固定资本和流动资本的理论——李嘉图

“劳动资料固定程度的大小，取决于它的耐用程度，也就是取决于一种物理属性。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劳动资料损耗的快还是慢，作为固定资本执行职能的时间长还是短，要根据它的耐用程度而定。但是它作为固定资本执行职能，决不是仅仅由于这种耐用的物理属性。金属工厂中的原料，和用来进行生产的机器一样耐用，并且比这种机器上的某些由皮革、木头等等构成的部分更为耐用。尽管如此，用作原料的金属还是流动资本的一部分，而也许用同一金属制成的执行职能的劳动资料则是固定资本的一部分。因此，同一金属在一个场合归入固定资本项目内，在另一个场合归入流动资本项目内，并不是由于物质的物理性质，并不是由于金属损坏的快慢程度不同。不如说，这种区别是由金属在生产过程中所起的不同作用产生的，它在一个场合是劳动对象，在另一个场合是劳动资料。”——事物是辩证统一的，从不同的角度看，事物的属性不同；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岗位，其发挥的作用，决定了他的价值完全不同。

“可变资本和不变资本的区别，在巴顿、李嘉图等人那里，已经同流动资本和固定资本的区别混同起来，最后完全归结为流动资本和固定资本的区别，例如在拉姆塞那里就是这样。在拉姆塞看来，一切生产资料，原料等等，和劳动资料一样，是固定资本，只有投在工资上的资本才是流动资本。但是，正因为作了这样的归结，所以就不可能理解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的真正区别。”——正是这一种混淆，将剩余价值的秘密掩盖，忽视生产过程中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只认同流通过程中固定资本和流动资本，并将工人工资纳入到流动资本中，将工人付出的劳动价值与资本家支付的工资量等同起来。

劳动期间

“资本主义生产怎样使伦敦的房屋建筑业发生变革，可以用1857年一个建筑业主在银行委员会所提出的证词来说明。他说，在他青年时代，房屋大都是定造的，建筑费用在建筑的某些阶段完工时分期付给建筑业主。为投机而建筑的现象很少发生；建筑业主这样做，主要只是为了使他们的工人经常有活干，而不至于散伙。近40年来，这一切都变了。现在，定造房屋的现象是极少有的。需要新房屋的人，可以在为投机而建成或正在建筑的房屋中，挑选一栋。建筑业主不再是为顾客，而是为市场从事建筑；和任何其他产业家完全一样，他必须在市场上有完成的商品。以前，一个建筑业主为了投机，也许同时建筑三四栋房屋；现在，他却必须购买大块地皮，在上面建筑一二百栋房屋，因此他经营的企业，竟超出他本人的财产20倍到50倍。这笔基金用抵押的办法借来，钱会按照各栋房屋建筑的进度，拨给建筑业主。一旦发生危机，分期垫款就会停止支付，整个事业通常就会停顿；最好的情况是房屋停建，等情况好转再建；最坏的情况是半价拍卖了事。现在，任何一个建筑业主不从事投机建筑，而且不大规模的从事这种建筑，就得不到发展。建筑本身的利润是极小的；建筑业主的主要利润，是通过提高地租，巧妙地选择和利用建筑地点取得的。”——从定造房到商品房，从有需求后建房到先建房刺激需求，是否能解释中国的房地产业？

生产时间

“由于劳动时间和生产时间有差别，所使用的固定资本的使用时间，当然也会不断地发生或长或短时间的中断，例如在农业方面，役畜、农具和机器就是这样。如果这个固定资本由役畜构成，那么，发生中断是会同干活时一样，在饲料等等方面继续需要同量的或几乎同量的支出。至于死的劳动资料，它不使用也会造成某种贬值。因此，产品一般说来就会变贵，因为转移到产品中去的价值，不是按固定资本执行职能的时间，而是按固定资本丧失价值的时间计算的。在这些生产部门，固定资本的闲置，不管是否会造成日常费用的支出，都是它的正常使用的一个条件，如同纺纱业会损失一定量的棉花一样；在每一个劳动过程中，那种在正常技术条件下非生产地、但又是不可避免地支出的劳动力，都和生产支出的劳动力一样计算。每一种改良，只要会减少在劳动资料、原料和劳动力上的非生产支出，也就会降低产品的价值。”——牛不干活，同样会吃草；固定资本的闲置会造成产品价格的提升，而工艺改进会使产品价值降低。

流通时间

“商品的销售市场和生产地点的距离，是使出售时间，从而使整个周转时间产生差别的一个经常性的原因。在商品运往市场的全部时间内，资本束缚在商品资本的状态；如果商品按订货生产，就要停留到交货的时候；如果不是按订货生产，那么，商品运往市场的时间，还要加上商品在市场上等候出售的时间。交通运输工具的改良，会绝对缩短商品的移动期间；但不同的商品资本或向不同的市场移动的同一商品资本的不同部分，由于移动而在流通时间上发生的相对差别，不会因此消失。例如，改良的帆船和轮船，缩短了商品的移动时间，从而也就缩短了商品到达远近港口的时间。相对的差别仍然是存在，虽然往往是缩小了。不过，由于交通运输工具的发展，这种相对差别会以一种与自然距离不一致的方式发生变化。例如，一条从生产地点通往内地一个人口聚集的主要中心的铁路，可以使内地的一个不同铁路的较近地点，比这个自然距离较远的地点，绝对的或者相对的变远。同样，这种情况还会使生产地点到较大的销售市场的相对距离发生变化，由此可以说明，随着交通运输工具的变化，旧的生产中心衰落，新的生产中心兴起了。”——交通运输的发展，打破了绝对距离远近的概念。

周转时间对预付资本量的影响

“在整理这一张准备付印时，碰到的困难不小。马克思虽然精通代数，但他对数字计算，特别是对商业数字的计算，还不太熟练，尽管他在留下的一大包练习本中，亲自用许多例题演算商业上的各种计算方法。各种计算方法的知识，和商人日常的实际计算的习惯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他又如此纠缠在周转的计算中，以致除了有一些未完成的计算外，最后还出现了一些不正确的和互相矛盾的地方。”（恩格斯）——马克思不是神，也会犯错，虽然是在病重时坚持写作犯的，但作为朋友的恩格斯毫不留情的指出这些错误，这才是伟大的友谊。

可变资本的周转

“如果我们设想一个社会不是资本主义社会，而是共产主义社会，那么，首选，货币资本会完全消失，因而，货币资本所引起的交易上的伪装也会消失。问题就简单的归结为：社会必须预先计算好，能把多少劳动、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用在这样一些产业部门而不致受任何损害，这些部门，如铁路建设，在一年或者一年以上的较长时间内不提供任何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不提供任何有用效果，但会全年总生产中取走劳动、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相反，在资本主义社会，社会的理智总是事后才起作用，因此可能而且必然会不断发生巨大的紊乱。一方面，货币市场受到压力，反过来，货币市场的缓和又造成大批这样的企业的产生，也就是造成那些后来对货币市场产生压力的条件。货币市场受到压力，是因为在这里不断需要大规模的长期预付货币资本。这里完全撇开不说产业家和商人会把他们经营企业所必需的货币资本投入铁路投机事业等等，并通过在货币市场上借贷来补偿这种货币资本。另一方面，社会的可供支配的生产资本受到压力。因为生产资本的要素不断的从市场上被取走，而投入市场来代替它们的只是货币等价物，所以，有支付能力的需求将会增加，而这种需求本身不会提供任何供给要素。因此，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价格都会上涨。此外，这个时候，通常是欺诈盛行，资本会发生大规模转移。投机家、承包人、工程师、律师等一伙人，会发财致富。他们引起市场上强烈的消费需求，同时工资也会提高。至于食品，那么，农业当然也会因此受到刺激。但是，因为这些食品不能在一年内突然增多，所以它们的输入，像一般外国食品（咖啡、砂糖、葡萄酒）和奢侈品的输入一样，将会增加。因此，在进口业的这个部分，就会发生输入过剩和投入。另一方面，在那些生产可以急剧增长的产业部门（真正的制造业、采矿业等等），由于价格的提高，会发生突然的扩大，随即发生崩溃。这同样会影响到劳动市场，以致把大量潜在的相对过剩人口，甚至已经就业的工人，吸引到新的产业部门中去。一般说来，像铁路建设那样大规模的企业，会从劳动力市场上取走一定量的劳动力，这种劳动力的来源仅仅是某些只使用壮工的部门（如农业等）。甚至在新企业已经成为稳定的生产部门后，从而，在它所需要的流动的工人阶级已经形成以后，这种现象还会发生。例如，在铁路建设的规模突然比平均规模大时，情况就是这样。工人后备军——这种后备军的压力使工资保持较低的水平——有一部分被吸收了。现在工资普遍上涨了，甚至劳动市场上就业情况一直不错的部分也是这张。这个现象会持续一段时间，直到不可避免的崩溃再把工人后备军游离出来，再把工资压低到最低限度，甚至压低待这个限度以下。”——资本论中首次提到的关于共产主义的论述。

“亚当·斯密的第一个错误，是把年产品价值和年价值产品等同起来。后者只是过去一年劳动的产品；前者除此之外，还包含在生产年产品时消费掉的、然而是前一年生产的、一部分甚至是前几年生产的一切价值要素——生产资料，它们的价值只是再现而已，就它们的价值来说，它们既不是过去一年间耗费的劳动生产的，也不是它再生产的。亚当·斯密把这两种不同的东西混淆起来，从而巧妙地赶走了年产品中的不变价值部分。这种混淆本身建立在他的基本观点的另一个错误上：他没有区分劳动本身的二重性，这就是，劳动作为劳动力的耗费创造价值，而作为具体的有用的劳动创造使用物品（使用价值）。每年生产的商品的总额，即全部年产品，是过去一年发生作用的有用劳动的产品；这一件商品所以存在，只是因为社会的使用的劳动已经在各种有用劳动的枝杈繁多的系统中耗费。只是因为如此，在生产它们时消费的生产资料的价值，才得以保存在它们的总价值中，以新的实物形式再现出来。因此，全部年产品是当年耗费的有用劳动的结果，但年产品价值只有一部分是当年耗费的有用劳动的结果，但年产品价值只有一部分是当年创造出来的；这一部分就是年价值产品，它体现了一年之内所推动的劳动的总和。”——年价值产品是一年中新生产出的有用产品的价值，而年产品价值是过去和新一年加入价值的劳动总和。

简单再生产

“认为危机是由于缺少有支付能力的消费或消费者引起的，这纯粹是同义反复。除了需要救济的贫民的消费或‘盗贼’的消费外，资本主义制度只知道进行支付的消费。商品卖不出去，无非是找不到有支付能力的买者，也就是找不到消费者。但是，如果有人想使这个同义反复具有更深刻地论据的假象，说什么工人阶级从他们自己的产品中得到的那一部分太小了，只要他们从中得到较大的部分，即提高他们的工资，弊端就可以消除，那么，我们只需指出，危机，每次恰好都要这样一个时期作准本，在这个时期，工资会普遍提高，工人阶级实际上也会从供消费用的那部分年产品中得到较大的一份。按照这些具有健全而‘简单’的人类常识的骑士们的观点，这个时期反而把危机消除了。因此，看起来，资本主义生产包含着和善意或恶意无关的条件，这些条件只不过让工人阶级暂时享受一下相对的繁荣，而这种繁荣往往只是危机风暴的预兆。”

“商品的这个价值要素决不能和各种修理费用混为一谈。如果商品出售了，这个价值要素就会和别的要素一样货币化，即转化为货币；但是，在转化为货币以后，它和其他价值要素的区别就出现了。为了开始商品的再生产，在商品生产上消费的原料和辅助材料，必须用实物来补偿；在商品上消耗的劳动力，同样必须用新的劳动力来补偿。因此，通过出售商品得到的货币，必须不断的再转换为生产资本的这些要素，不断由货币形式转换为商品形式。即使比如说在一定期限内购买较大数量的原料和辅助材料，形成了生产储备，以致在一定期间不需要重新购买这些生产资料，因而，在这种储备用完以前，出售商品所得到的、用于上述目的的货币可以积累起来，这部分不变资本会暂时成为已经停止执行能动职能的货币资本，那这种情况也不会使问题发生任何变化。这不是收入资本，这是停留在货币形式上的生产资本。生产资料必须不断更新，虽然这种更新的形式，就流通来说，可以是各种各样的。重新购买，即生产资料借以更新、补偿的流通行为，可以在间隔较长的时期进行，这时是一次投入大量货币，而且由相应地生产储备来补偿；或者这种流通行为可以在依次间隔较短的时期进行，这时是迅速连续的支出少量货币，而生产储备也较少。这一切都不会使事情发生任何变化。劳动力也是这样。凡是生产在一年内以相同规模连续进行的地方，已经消耗的劳动力就要不断地由新的劳动力补偿；凡是劳动带有季节性或在不同期间需要不同劳动量的地方，例如在农业中，那就要相应地有时购买大量劳动力，有时购买少量劳动力。相反的，出售商品所得到的货币，就它是与固定资本损耗相等的那部分商品价值的货币化而言，是不会再转化为生产资本的组成部分的，虽然它是补偿这种生产资本的价值损失的。它在生产资本旁边沉淀下来，保留它的货币形式。这种货币沉淀反复发生，直到年数不等的再生产时期结束为止，在这个再生产时期，不变资本的固定要素以它的旧的实物形式在生产过程中继续执行职能。一旦这种固定要素如建筑物、机器等等的寿命已经完结，不能再在生产过程中执行职能，它的价值就在它旁边存在着，全部由货币来补偿，即由货币沉淀的总和，由固定资本逐渐转移到它参与生产的商品中去的、已经通过商品出售而转化为货币形式的价值的总和来补偿。接着，这些货币就用来对固定资本（或固定资本的要素，因为固定资本的不同要素有不同的寿命）进行实物补偿，从而对生产资本的这个组成部分进行实际更新。可见，这些货币是不变资本价值的一部分即固定部分的货币形式。因此，这种货币贮藏本身是资本主义再生产过程的一个要素，是在固定资本的寿命还没完结，从而还没有把它的全部价值转移到所生产的商品中去，还不必用实物进行补偿之前，固定资本价值或它的个别要素的价值在货币形式上的再生产和贮存。只有在这种货币再转化为固定资本的新的要素，以便补偿它的寿命已经完结的要素的时候，它才失去货币贮藏的形式，从而再能动地进入流通为中介的资本再生产过程。”

“如果产业资本家不得不作为地租或利息转让给剩余价值的其他共有者的那部分商品剩余价值，长期不能通过商品本身的出售而实现，那么，地租或利息的支付也就终止，因而土地所有者或食利者也就不能作为机器神，通过花费地租或利息来使年再生产的一定部分任意转化为货币了。全体所谓非生产劳动者，如官吏、医生、律师等等的支出，以及其他以‘公众’的身份‘帮助’政治经济学家说明这些政治经济学家所不能说明的问题的那些人的支出，也具有同样的情况。”

“固定资本生产和流动资本生产的不平衡，是经济学家在说明危机时惯用的根据之一。但是，如果说这种不平衡在固定资本甚至仅仅维持原状的情况下也能够发生并且必然发生，也就是说，在理想的正常生产的前提下、在已经执行职能的社会资本的简单再生产的情况下也能够发生并且必然会发生，那在他们看来倒是有些新奇的。”——在理想的生产状态下，生产过剩现象依然存在，这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骨子里的弱点。

“如果对于资本主义生产的最初阶段，即金属流通占主要地位，而兼有信用制度的阶段，是完全适用的，那么，对于仍然以金属流通为基础的信用制度的最发达阶段，也是适用的。一方面，贵金属的追加生产，只要时而增加、时而减少，就会不仅在比较长的时期内，而且在极短的时期内扰乱商品价格。另一方面，整个信用机制不断的通过各种操作、方法和技术设施，把现实的金属流通限制在一个相对的日益缩小的最小限度，这样，整个机制的人为性质以及扰乱正常的进程的机会也会相应地增加。”——信用制度的引入让认为扰乱市场的因素增多。

第 三 卷

周转对利润率的影响

“缩短生产时间的主要方法是提高劳动生产率，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工业进步。如果不会同时由于添置昂贵的机器等等而引起总投资的大大增加，从而不会引起按总资本计算的利润率的降低，那么利润率就必然会提高。在冶金工业和化学工业上许多最新的进步中，情况确实如此。贝色麦、西门子、托马斯等人新发明的炼铁炼钢法，就以较少的费用，把以前需时很长的过程缩短到最低限度。”——技术进步大大缩短生产周期。

“缩短流通时间的主要方法是改进交通。近50年来，交通方面已经发生了革命，只有18世纪下半叶的工业革命才能与这一革命相比。在陆地上，碎石路已经被铁路排挤到次要地位，在海上，缓慢的不定期的帆船已经被快捷的定期轮船航线排挤到次要地位，并且整个地球布满了电报网。1825年到1857年期间的两大危机策源地，美国和印度，由于交通手段的这种变革，同欧洲的工业国家靠近了70%到90%，因而失去了它们的爆发能力的大部分。全世界贸易的周转时间，都已经按相同的程度缩短，参加世界贸易的资本的活动能力，已经增加到两倍或三倍多。不用说，这不会不对利润率发生影响。”——交通进步压缩流通周期。

不变资本使用上的节约

“过度劳动，把工人变成一种役畜，是加速资本自行增殖，加速剩余价值生产的一种方法。这种节约的范围包括：使工人挤在一个狭窄的有害健康的场所，用资本家的话来说，这叫作节约建筑物；把危险的机器塞进同一处场所不安装安全设备；对于那些按其性质来说有害健康的生产过程，或对于像采矿业中那样有危险的生产过程，不采取任何预防措施，等等。”——牺牲工人的工作和居住条件来减少不变资本投入。

补充说明

“假定劳动的剥削程度相同，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撇开信用制度所引起的一切变化，撇开资本家互相间的一切欺骗和诈取，再撇开对市场的一切有利的选择，利润率仍然可以有很大差别，这取决于采购的原料的价格的贵贱，原料采购人员的内行程度；取决于所使用的机器的生产效率、适用程度和便宜程度；取决于生产过程各个阶段的总安排的完善程度，即原料的浪费是否被拒绝，指挥和监督是否简单而有效，等等。总之，如果一定量可变资本的剩余价值已定，这个剩余价值会表现为多大的利润率，从而提供多大的利润量，在很大程度上还要取决于资本家自己或他的经理和职员的经营本领。”——剩余价值有多大部分转化为利润，影响因素很多。

一般利润率的形成和商品价值转化为生产价格

“商品的成本价格，只是涉及商品中包含的有酬劳动的量；价值，是涉及商品中包含的有酬劳动和无酬劳动的总量；生产价格，是涉及有酬劳动加上不以特殊生产部门本身为转移的一定量无酬劳动之和。”“商品价格的一个部分，即用来补偿生产商品所用掉的资本价值，从而必须用来买回这些用掉的资本价值的部分，也就是说，成本价格，完全是由各生产部门的支出决定的，而商品价格的另一个组成部分，即加在这个成本价格上的利润，却不是由这个一定资本在这个一定生产部门于一定时间内生产的利润量决定的，而是由每个所使用的资本作为总生产所使用的社会总资本的一定部分在一定时间内平均得到的利润量决定的。”——成本由企业决定，利润由市场决定。

一般利润率通过竞争平均化

“要使商品互相交换的价格接近于符合它们的价值，只需要：1.不同商品的交换，不再是纯粹偶然的或仅仅一时的现象；2.就直接的商品交换来说，这些商品是双方按照大体符合彼此需要的数量来生产的，这一点是由交换双方在销售时取得的经验来决定的，因此是从连续不断的交换本身中产生的结果；3.就出售来说，没有任何自然的或人为的垄断能是立约双方的一方高于价值出售，或迫使一方低于价值抛售。至于偶然的垄断，我们是指那种由偶然的供求状况所造成的对买者或卖者的垄断。”——最初的物物交换比较单纯，商品价值以外的干扰因素少，人们交换东西时靠经验来判断其交换比例。

“在需求方面，看来存在着某种数量的一定的社会需求，要满足这种需求，就要求市场上有一定量的某种物品。但是，从量的规定性来看，这种需要具有很大的弹性和变动性。它的固定性是一种假象。如果生活资料便宜了或者货币工资提高了，工人就会购买更多的生活资料，对这些商品种类就会产生更大的‘社会需求’。另一方面，比如说，如果棉花便宜了，资本家对棉花的需求就会增长，投入棉纺织业中的追加资本就会增加，等等。另一方面，这种情况并不妨碍资本家在他作为例如棉花的买者出现在市场上的时候，代表着对棉花的需要；就像对棉花的卖者来说，棉花的买者把棉花转化为衬衣料子，还是转化为火棉，还是想用它来堵塞自己和世人的耳朵，都是无所谓的。可是，这种情况对于资本家是什么样的买者当然会有很大的影响。他对棉花的需要由于下述情况而发生本质的变化：这种需要实际上只是掩盖他榨取利润的需要。市场上出现的对商品的需要，即需求，和实际的社会需要之间存在着数量上的差别，这种差别的界限，对不同的商品来说当然是极不相同的；我说的是商品的货币价格发生变化时可能要求的商品量，或者，买者的货币条件或生活条件发生变化时可能要求的商品量。”——市场需求与实际社会需求量不是一个概念，商品价格变化、消费者生活条件变化等因素都会影响这两个量。

“在竞争中一时处于劣势的一方，同时就是这样一方，在这一方中，个人不顾自己那群竞争者，而且常常直接反对这群竞争者而行动，并且正因为如此，使人可以感觉到一个竞争者对其他竞争者的依赖，而处于优势的一方，则或多或少始终作为一个团结的统一体来同对方相抗衡。如果对这种商品来说，需求超过了供给，那么，在一定限度内，一个买者就会比另外一个买者出更高的价钱，这样就使这种商品对全体买者来说都昂贵起来，提高到市场价值以上；另一方面，卖者却会共同努力，力图按照高昂的市场价格来出售。相反，如果供给超过了需求，那么，一个人开始廉价抛售，其他的人不得不跟着干，而买者却会共同努力，力图把市场价格压到尽量低于市场价值。只有每个人通过共同行动比没有共同行动可以得到更多好处，他才会关心共同行为。只要自己这一方变成劣势的这一方，而每个人都力图靠自己的力量找到更好的出路，共同行动就会停止。其次，如果一个人用较便宜的费用进行生产，用低于现有市场价格或市场价值出售商品的办法，能售出更多的商品，在市场上夺取一个更大的地盘，他就会这样去做，并且开始起这样的作用，即逐渐迫使别人也采用更便宜的生产方法，把社会必要劳动减少到新的更低的标准。如果一方占了优势，每一个属于这一方的人就都会得到好处；好像他们实现了一种共同的垄断一样。如果一方处于劣势，每个人就可各自努力去取得优势（例如用更少的生产费用来进行生产），或者至少也要尽量摆脱这种劣势；这时，他就根本不顾自己周围的人了，尽管他的做法，不仅影响他自己，而且也影响他所有的同伙。”——生产力的发展也是从个体局部到整体；这不是从经济角度，而是从人性角度的深刻分析，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资本家的补偿理由

“竞争使不同生产部门的利润率平均化为平均利润率，并由此使这些不同部门的产品的价值转化为生产价格。而这是通过一个资本从一个部门不断的转移到利润暂时高于平均利润的另一个部门来实现的；可是，这里还要考虑到一定产业部门在一定时期内同收益少的年份和收益多的年份的更替结合在一起的利润波动。资本在不同生产部门之间这样不断的流出和流入，引起利润率上升和下降的运动，这种运动会或多或少的互相平衡，因此有一种使利润率到处都化为同一个共同的和一般的水平的趋势。”——资本不断的转移到高利润部门，如同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利润率趋向下降的规律

“在剩余价值率不变或资本对劳动的剥削程度不变的情况下，一般利润率会趋向下降。因为所使用的活劳动的量，同它推动的对象化劳动的量相比，同生产中消费掉的生产资料的量相比，不断减少，所以，这种活劳动中对象化为剩余价值的无酬部分同所使用的总资本的价值量相比，也必然不断减少。而剩余价值量和所使用的的总资本价值的比率就是利润率，因而利润率必然不断下降。”——机器代替人工，可供剥削的劳动力同不断扩大的不变资本的比例不断的相对减少，同样的劳动力能够推动更多的不变资本，所以资本主义生产的利润率随着生产力发展而不断下降，但利润还是会增长。

起反作用的各种原因

“剩余价值率的提高是决定剩余价值量从而决定利润率的一个因素。这特别是因为这种提高，如上所述，在不变资本同可变资本相比完全没有增加或不按比例增加的情况下也会发生。这个因素不会取消一般的规律。但是，它不如说会使一般的规律作为一种趋势来发生作用，即成为这样一种规律，它的绝对的实现被起反作用的各种情况所阻碍、延缓和减弱。但是，因为剩余价值率提高的同一些原因，具有使一定量资本所使用的劳动力减少的趋势，所以同一些原因具有使利润率降低的趋势，同时又使这种降低的运动延缓下来。如果一个工人被迫完成按理要两个工人才能完成的劳动，而如果这是在这个工人能代替三个工人的条件下发生的，那么，他所提供的剩余劳动就和以前两个工人提供的一样多，这样，剩余价值率就提高了。但是一个工人提供的剩余劳动不会和以前三个工人提供的一样多，因此剩余价值量减少了。但是它的减少会由剩余价值率的提高得到补偿或受到限制。如果全部人口都按照已经提高的剩余价值率被使用，剩余价值量就会增加，虽然人口保持不变。在人口增加时就更是这样；虽然这种情况是和所使用的工人人数与总资本量相比的相对减少联系在一起的，但是这种减少仍然会由于剩余价值率的提高而得到缓和或受到阻碍。”——科技推动生产力发展，一个劳动力能干更多的工作，在工人人口不变或增加时，新创造的剩余价值量就会增多，从而缓和一般利润率的下降。

规律的内部矛盾展开

“就总资本的增值率，即利润率，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刺激来说，利润率的下降会延缓新的独立资本的形成，从而表现为对资本主义生产过程发生威胁；利润率的下降在促进人口过剩的同时，还促进生产过剩、危机和资本过剩。所以，像李嘉图那样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看做绝对生产方式的经济学家，在这里也感觉到，这种生产方式为它自己造成一种限制，因此，他们不是把这种限制归咎于生产，而是把它归咎于自然。但在他们对利润率的下降所感到的恐惧中，重要的是这样一种感觉：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生产力发展中遇到一种同财富生产本身无关的限制；而这种特有的限制证明了资本主义 生产方式的局限性和它的仅仅历史的、过渡的性质；证明了它不是财富生产的绝对的生产方式，反而在一定阶段上同财富的进一步发展发生冲突。”——利润率下降又促使资本更加集中，用扩大规模、兼并等手段延缓利润率的下降趋势。

“市场必须不断的扩大，以致市场的联系和调节这种联系的条件，越来越取得一种不以生产者为转移的自然规律的形式，越来越无法控制。但是生产力越发展，它就越和消费关系的狭隘基础发生冲突。在这个充满矛盾的基础上，资本过剩和日益增加的人口过剩结合在一起是完全不矛盾的；因此在二者相结合的情况下，所生产的剩余价值的量虽然会增加，但是生产剩余价值的条件和实现这个剩余价值的条件之间的矛盾，恰好也会随之增大。”——生产的盲目性和市场的先天性限制产生矛盾；一般生活消费是有限制的，而生产消费也受积累的限制；没有一样东西是绝对自由的。

“资本主义生产的限制，不是一般生产的限制，因而也不是这种独特的、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的限制。但是，这种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矛盾正好在于它的这种趋势：使生产力绝对发展，而这种发展和资本在其中运动、并且只能在其中运动的独特的生产条件不断发生冲突。”——生产力的绝对发展，与资本运动的生产条件相冲突。

“一种新的生产方式，不断它的生产效率有多高，或者它是剩余价值率提高多少，只要它会降低利润率，就没有一个资本家愿意采用。但每一种这样的新生产方式都会使商品便宜。因此，资本家最初会高于商品的生产价格出售商品，也许还会高于商品的价值出售商品。他会得到他的商品的生产费用和按照较高的生产费用生产出来的其他商品的市场价格之间的差额。他能够这么做，是因为生产这种商品所需要的平均社会劳动时间大于采用新的生产方式时所需要的劳动时间。他的生产方法比平均水平的社会生产方法优越。但是竞争会使他的生产方法普遍化并使它服从一般规律。于是，利润率就下降，——也许首先就是从这个生产部门下降，然后与别的生产部门相平衡，——这丝毫不以资本家的意志为转移。”——新的生产方式使商品的价值降低，资本家起初可以从中获取市场差价，所谓“物以稀为贵”；但这种方式普遍采用后，这种创新优势就会消失，利润率持续下降；新技术手段，即使提升生产效率、增加剩余价值量的因素，也是降低产品价值和产品一般利润率的因素。

商品经营资本

“商品经营资本无非是生产者的商品资本，这种商品资本必须经历它转化为货币的过程，必须在市场上完成它作为商品资本的职能；不过这种职能已经不是表现为生产者的附带活动，而是表现为一类特殊资本家即商品经营者的专门活动，它已经作为一种特殊投资的业务独立起来。”——最早的商业只是生产者实现产品价值的一个环节，产供销一体化；慢慢的商业从生产者的附带活动脱离出来，独立为专业职能，各种大型商超、店铺以及京东、阿里、淘宝等电子商务平台，就是商业发达的印证。

“商人资本既不创造价值，也不创造剩余价值，就是说，它不直接创造它们。但既然它有助于流通时间的缩短，它就能间接的有助于资本家生产剩余价值的增加。既然它有助于市场扩大，并对资本之间的分工起中介作用，因而使资本能够按更大的规模来经营，它的职能也就提高产业资本的生产效率和促进产业资本的积累。既然它缩短流通时间，它也就提高剩余价值对预付资本的比率，也就是提高利润率。既然它把资本的一个较小部分作为货币资本束缚在流通领域中，它就增大了直接用于生产的那部分资本。”——商业越发达，流通速度越快，商品实现价值的周期越快，资金的快速回笼，会刺激生产规模的进一步扩大。此所谓“隔山打牛”的间接推动作用。

关于商人资本的历史考察

“商业和商业资本的发展，到处都使生产朝着交换价值的方向发展，使生产的规模扩大，使它多样化和世界化，使货币发展成为世界货币。因此，商业对各种已有的、以不同形式主要生产使用价值的生产组织，到处都或多或少的起着解体作用。但是它对旧生产方式究竟在多大程度上起着解体作用，这首先取决于这些生产方式的坚固性和内部结构。并且，这个解体过程会导向何处，换句话说，什么样的新生产方式会代替旧生产方式，这不取决于商业，而是取决于旧生产方式本身的性质。”——商业资本的发展，推动商品价值快速实现，从而推动商品生产的革新，旧的、落后的、不合时宜的商品生产会在竞争中迅速淘汰；但导致旧商品生产方式灭亡的不是发达的商业，而是这种生产方式本身。

生息资本

“一个普通商品的买者所购买的，是这个商品的使用价值；他支付的，是这个商品的价值。同样，借款人购买的，是货币作为资本的使用价值；但他支付的是什么呢？那当然不是像在购买别的商品时那样，是它的价格或价值。在贷出者和借入者之间，不像在买者和卖者之间那样，会发生价值的形式变化，以致这个价值在一个时候以货币的形式存在，在另一个形式以商品形式存在。放出的价值和收回的价值的同一性，在这里是以完全不同的方式表现出来的。价值额、货币，在没有等价物的情况下付出去，经过一定时间交回来。贷出者总是同一价值的所有者，即使在这个价值已经从他手中转到借入者手中，也是这样。在简单商品交换中，货币总是在买者方面；但在贷放中，货币却在卖者方面。他把货币放出去一定时期，资本的买者则把资本作为商品接受下来。但是，只有当货币能够作为资本执行职能，从而被预付时，这才是可能的。借入者是把货币作为资本，作为自行增殖的价值借来的。不过，和任何处在起点上，处在预付那一瞬间的资本一样，这个货币还不过是可能的资本。它通过使用才能自行增殖，才作为资本来实现。但借入者必须把它作为已经实现的资本，即作为价值加上剩余价值（利息）来偿还；而利息只能是他所实现的利润的一部分。只是一部分，不是全部，因为对于借入者来说，这个货币的使用价值，就在于它会替他生产利润。不然的话，贷出者就没有让渡使用价值。另一方面，利润也不能全部归借入者。不然的话，他对于这种使用价值的让渡就没有支付什么，他把贷款还给贷出者时，就只是把它作为单纯的货币，而不是把它作为资本，作为已经实现的资本来补偿了，因为它只有作为G+△G，才是已经实现的资本。”——商品实际用途就是其使用价值，利润就是生息资本价值。

利润的分割、利息率、“自然”利息率

“如果说产业资本只是在特殊部门之间的运动和竞争中表现为一个阶级的自在的共有资本，那么，资本在这里则是现实地充分地在资本的供求中表现为这样的东西。另一方面，货币市场上的货币资本也实际具有这样一个形态，在这个形态上，它是作为共同的要素，而不问它的特殊使用方式如何，根据每个特殊部门的生产需要，被分配在不同部门之间，被分配在资本家阶级之间。并且，随着大工业的发展，出现在市场上的货币资本，会越来越不由个别的资本家来代表，即越来越不由市场上现有资本的这个部分或那个部分所有者来代表，而是越来越表现为一个集中的有组织的量，这个量和实际的生产完全不同，是受那些代表社会资本的银行家控制的。因此，就需求的形式来说，和借贷资本相对立的是一个阶级的力量；就供给来说，这个资本本身作为群体表现为借贷资本。”——资本趋向集中、有组织，目的性更强、作用更强大，专门从事资本的经营。

利息和企业主收入

“生息资本只有在借贷货币实际转化为资本并生产一个余额（利息是其中的一部分）时，才证明自己是生息资本。但这一点并不排除：生息这种属性，不管有没有生产过程，都同生息资本长在一起。劳动力也只有当它在劳动过程中被使用，被实现的时候，才证明它有创造价值的能力；但这一点并不排除：劳动力自在地，在可能性上，作为一种能力，是创造价值的活动，并且作为这样的活动，它不是从过程中才产生的，而相反的是过程的前提。它是作为创造价值的能力被人购买的。购买它的人也可能不让它去从事生产劳动，例如，把它用于纯粹私人的目的，用于服务等等。资本也是这样。借入者是不是把它作为资本来使用，也就是说，是不是实际上使它所固有的生产剩余价值的属性发挥作用，那是借入者自己的事情。在这两种场合，他为之支付的，是那个自在的，在可能性上已经包含在资本商品中的剩余价值。”——利润的产生是分割的前提；不管是资本还是劳动力，只有在使用中才能实现它的价值，创造新的价值；支付剩余价值者才是最终的消费者。

“商业经理和产业经理的管理工资，在工人的合作和资本主义的股份企业中，都是完全同企业主收入分开的。管理工资同企业主收入的分离，在其他场合是偶然发生的，而在这里是经常的现象。在合作工厂中，监督劳动的对立性质消失了，因为经理由工人支付报酬，他不再代表资本同工人相对立。随着信用而发展起来的股份企业，一般的说也有一种趋势，就是使这种管理劳动作为一种职能越来越同自由资本或借入资本的占有权相分离，这完全像司法职能和行政职能随着资产阶级社会的发展，同土地所有权相分离一样，而在封建时代，这些职能确实土地所有权的属性。但是一方面，因为执行职能的资本家同资本的单纯所有者即货币资本家相对立，并且随着信用的发展，这种货币资本本身取得了一种社会的性质，集中于银行，并且由银行贷出而不再是由它的直接所有者贷出；另一方面，又因为那些不能在任何名义下，既不能以借贷也不能以别的方式占有资本的单纯的经理，执行着一切应由执行职能的资本家自己担任的现实职能，所以，留下来的只有执行职能的人员，资本家则作为多余的人从生产过程中消失了。”——经理执行管理职能，资本家从中退出；不创造价值的管理人员的工资，来源于对工人剩余价值的瓜分，实际上是精英管理人员代替资本家管理职能而获取企业主收入的一部分，现在转移到可变资本投入之中。

货币资本积累对利息率的影响

“如果贷款采取汇票贴现的形式，那就连贷款的形式也消失了。这是一种纯粹的买卖。汇票通过背书转为银行所有，货币则转为客户所有；客户方面已没有偿还的问题。如果客户用一种汇票或类似的信用工具来购买现款，那么，这就像他用他的其他商品如棉花、铁、谷物来购买现款一样，不是贷款。在这里，更谈不上什么资本的贷放。商人和商人间的每一次买卖，都是资本的转移。但是，只有在资本不是互相转移，而是单方面的并且使有期限的转移的时候，才发生贷放。因此，只有汇票是一种融通汇票，根本不代表任何已经卖掉的商品的时候，对这种汇票的贴现才是资本的贷放；一旦银行家识破了它，他就不会要他。因此，在正常的贴现业务中，银行客户得到的绝不是贷款，既不是资本贷款也不是货币贷款，他得到的是由卖掉的商品换来的货币。”——抵押获得的不是资本而是货币，因为抵押物本身就是资本；贷放是有期限的单方面的转移，汇票不代表卖掉商品的时候才是贷放。

流通手段和资本、图克和富拉顿的见解

“在繁荣时期，在再生产过程大大扩张、加速并且充满活力的时候，工人就会充分就业。在大多数情况下，工资也会提高，这在某种程度上会使商业周期的其他时期工资下降到平均水平以下的情形得到补偿。同时，资本家的收入也会显著增加。消费会普遍提高。商品价格通常也会提高，至少在一定限度内会增加；之所以是一定限度，是由于较快的流通速度又会限制流通手段量的增加。因为，由工资构成的那部分社会收入，本来是由产业资本家以可变资本的形式并且总是以货币形式预付的，所以这部分社会收入的流通在繁荣时期需要有更多的货币。但是我们不应把它计算两次：一次当做可变资本的流通所必需的货币，另一次当做工人收入的流通所必需的货币。作为工资付给工人的货币，会在零售交易中被花费，并且在各个较小的循环中对各式各样的中间交易起中介作用之后，差不多每周都会作为零售商人的存款回到银行。在繁荣时期，货币的回流对产业资本家来说是流畅的，因此，他们对货币信贷的需要，并不会因为他们必须支付更多的工资，需要更多的货币来使他们的可变资本流通，就增加起来。总的结果是，在繁荣时期，用在收入的花费上的流通手段的量，将会显著增加。”——货币量增加最根本原因是生产力的发展；流通速度的加快相当于增加了流通中的货币量；中国正处于上升期，参看西方发达国家国民收入，大致可预知未来中国国民收入趋势；经济形势好的时候，社会信用度就高，经济形势不好时，欺诈横行、人人自危，社会信用体系崩溃，价值观体系也会受到冲击。

货币资本和现实资本

“信用的最大限度，等于产业资本的最充分的运用，也就是等于产业资本的再生产能力不顾消费界限而达到极度紧张。这些消费界限也会因再生产过程本身的紧张而扩大：一方面这种紧张会增加工人和资本家对收入的消费，另一方面这种紧张和生产消费的紧张是一回事。”——产业资本家和商业资本家的信用贷款，是实体经济完成周转的手段；再生产饱和不断触及消费限度，超过这个度，信用会崩溃。

“我们假定整个社会只是由产业资本家和雇佣工人构成。此外，我们撇开价格变动不说。这种价格变动使总资本的大部分不能在平均状况下实行补偿，并且，由于整个再生产过程的普遍联系（特别是由信用发展起来的这种联系），这种价格变动必然总是引起暂时的普遍停滞。同样，我们撇开信用制度所助长的买空卖空和投机交易不说。这样，危机好像只能由各个不同部门生产的不平衡，由资本家自己的消费和他们的积累之间的不平衡来说明。然而实际情况是，投在生产上的资本的补偿，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非生产阶级的消费能力；而工人的消费能力一方面受工资规律的限制，另一方面受以下事实的限制，就是他们只有在他们能够为资本家阶级带来利润时才能被雇佣。一切现实的危机的最后原因，总是群众的贫穷和他们的消费受限制，而与此相对比的是，资本主义生产竭力发展生产力，好像只有社会的绝对的消费能力才是生产力发展的界限。”——一个产业或行业发展不起来，从个人资本家的角度看，是缺少资金、技术、人才，但从整个社会层面来看是缺市场，因为商品需求的人少或者买不起，资本家便无利可图，资本也不会向这个产业或行业流动。

“随着信用事业及其组织的发展，甚至收入的增加，即产业资本家和商业资本家消费的增加，也表现为借贷资本的积累。并且，一切逐渐消费的收入，例如地租，高级工资，非生产阶级的收入等等，也是这样。它们都在一定时间内采取货币收入的形式，因此可以变为存款，并由此变为借贷资本。”——只要是以存款形式存在的货币，都是潜在的借贷资本。

“至于利润的另一部分，即不是作为收入来消费的部分，那么，它只有在不能直接用来扩大它从中产生的那个生产部门的营业的情况下，才会转化为货币资本。这可以有两个原因。或者因为这个部门的资本已经饱和，或者因为要能够执行资本的职能，积累必须首先达到该部门的新投资数量所要求的一定规模。因此，积累额首先转化为借贷货币资本，并用于扩大别的部门的生产。假定其他一切情况不变，用于再转化为资本的利润量，就取决于所获得的利润量，因而就取决于再生产过程本身的扩大。但是，如果这种新的积累难于找到用途，缺少投资领域，就是说各生产部门资本充斥，借贷资本供给过多，那么，借贷资本的这种过剩，不过是证明了资本主义生产的局限性。接着而来的信用欺诈证明，对于这种过剩资本的应用来说，并不存在实际的障碍。所存在的障碍，是由于资本增殖的规律，由于资本作为资本能够增殖的界限产生的。货币资本本身的过剩，不是必然的表示生产过剩，甚至也不是必然的表示缺少投资领域。”——有钱无处投资的情况，其中原因很多、很复杂，生产饱和、信用危机都可能是原因，但货币过剩不一定是生产过剩。

“在危机时期，对借贷资本的需求达到了最高限度，与此同时，利息率也达到了最高限度；利润率几乎没有了，与此同时，对产业资本的需求也几乎没有了。在这个时期，每个人借钱都只是为了支付，为了结清已经欠下的债务。相反的，在危机以后的复苏时期，人们要求借贷资本，却是为了购买，为了把货币资本转化为生产资本或者商业资本。所以，这时，要求借贷资本的，或者是产业资本家，或者是商人。产业资本家把借贷资本用于购买生产资料和劳动力。”——不同时期借贷资本的主要职能不同，危机时期为还债，复苏时期为发展，旺盛时期为投机。

“在货币紧迫时期，对借贷资本的需求，就是对支付手段的需求，再不是别的什么东西，绝不是对作为购买手段的货币的需求。同时，利息率能够提的很高，而不论现实资本——生产资本和商业资本——是过剩还是不足。只要商人和生产者能够提供可靠的担保，对支付手段的需求，就只是对转化为货币的可能性的需求；如果不是这样，就是说，如果支付手段的贷放不仅给他们提供货币形式，而且给他们提供他们所缺少的任何一种形式的用于支付的等价物，那么，对支付手段的需求就是对货币资本的需求。正是在这一点上，流行的危机理论争论的双方各有正确和错误的地方。断言只缺少支付手段的人，要么他们眼中只看到那些拥有可靠担保的人，要么他们是一些蠢人，认为银行有义务也有权力用纸票把所有破产的投机家转化为有支付能力的稳健的资本家。断言只缺少资本的人，要么只是玩弄字眼，因为正是这时，由于输入过剩、生产过剩，有大量不能转化成货币的资本存在，要么他们说的就只是那些信用冒险家，这些人现在实际上已经处于再也得不到他人的资本来经营业务的境地，因此要求银行不仅帮助他们补偿丧失的资本，而且使他们能够继续进行投机活动。”——看经济发展是否旺盛，从借贷的货币是用来还债，还是用来生产、流通就能看个大概；认为危机是因为缺乏资本而造成的人，一类是没搞清楚资本的概念，认为纸币才是资本，另一类他本人是一无所有的信用冒险家，比如纯粹炒股的人。

贵金属和汇兑率

“金和银同别财富形态的区别何在呢？不在于价值量大小，因为价值量是由其中对象化的劳动量决定的。相反，在于它们是财富的社会性质的独立体现和表现。（社会的财富，只是作为私有者的个人的财富存在的。它之所以表现为社会的财富，只是因为这些个人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而互相交换不同质的使用价值。在资本主义生产中，他们只有用货币作中介，才能做到这点。所以，只是由于用货币做中介，个人的财富才实现为社会的财富。这个财富的社会性质，就体现在货币这个东西上。——恩格斯）因此，财富的这个社会存在，就表现为彼岸的东西，表现为社会财富的现实要素之旁和之外的东西，物品，商品。只要生产顺畅进行，这一点就会被人忘记。”——财富的社会性质体现在货币上，信用使货币表现为转瞬即逝的想象的东西，电子货币时代这个特点更突出，“剁手”的时候认为那只是一串数字而已。

“同样作为财富的社会形式的信用，排挤货币，并篡夺它的位置。正是由于对生产社会性质的信任，才使得产品的货币形式表现为某种转瞬即逝的和观念的东西，表现为单纯的想象的东西。但是，一当信用发生动摇，——而这个阶段总是必然的在现代产业周期中出现，——一切现实的财富就都会要求现实地、突然地转化为货币，转化为金和银。这是一种荒谬的要求，但是它必然会由这个制度本身产生出来。而应当能够满足这种巨大要求的全部金银，不过是银行地库里的几百万镑。因此，在金流出的影响下，生产作为社会生产而实际上不受社会监督这一事实，将在下述形式中尖锐地表现出来：财富的社会形式，作为一种物品而存在于财富之外。事实上，资本主义体系和以前的以商品交易和私人交换为基础的生产体系，在这一点上是共同的。但是，这种情况之所以在资本主义体系内表现的最为尖锐，并且以矛盾百出、荒唐可笑的形式表现出来，是因为1.在资本主义体系中，为直接的使用价值，为生产者本人的需要而进行的生产，已经完全废止，因此，财富只是作为社会过程而存在，这个社会过程表现为生产和流通的错综交织；2.随着信用制度的发展，资本主义生产不断的企图突破对财富及其运动的这个金属的限制，突破这个物质的同时又是幻想的限制，但又不断地在这个限制面前碰破头。”——随着生产力发展，社会固定资产总额会持续增加（在没有战争等因素破坏前提下），有限的贵金属越来越无法衡量物价，虚拟资本会越来越兴盛；信用动摇，很多虚拟的凭证（股票、汇票、股份等）变现的需求就会骤增，而现实中这些凭证的等价物也许只是商品或原料，所以资金链断裂、融资难，对企业有致命影响。

超额利润转化为地租导论

“在社会发展的进程中利润率有下降的趋势，所以，从利息率由利润率决定来说，利息率也有下降的趋势；此外，即使撇开利润率不说，由于借贷货币资本的增大，利息率也有下降的趋势，所以可以得出结论，土地价格，即使撇开地租的变动以及土地产品价格（地租构成它的一个部分）的变动来看，也有上涨的趋势。”——土地价格随着利息率的下降而呈现上升趋势。

“剩余劳动，也就是剩余产品本身，怎样和地租，即剩余产品的这个至少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基础上在量和质的方面已经特别规定的部分相混同。一般剩余劳动的自然基础，即剩余劳动必不可少的自然条件是：只须花费整个工作日的一部分劳动时间，自然就以土地的植物性产品或动物性产品的形式或以渔业产品等形式，提供出必要的生活资料。农业劳动（这里包括单纯采集、狩猎、捕鱼、畜牧等劳动）的这种自然生产率，是一切剩余劳动的基础；而一切劳动首先并且最初是以占有和生产食物为目的的。（动物同时还是提供兽皮，供人在冷天保暖；此外，还有供人居住的洞穴等等。）”——人类最早是为了满足食欲而种植和狩猎，所以农业为本、手工业为辅，渐渐的人的食欲满足后，对住、行、用等欲望，驱使手工业的地位不断提升，再往后人们对娱乐、旅行等欲望追求，促使三产服务业的兴起。

“如果说个别商品的使用价值取决于该商品是否满足一种需求，那么，社会产品总量的使用价值就取决于这个量是否符合社会对每种特殊产品的量上一定的需要，从而劳动是否根据这种量上一定的社会需要按比例地分配在不同的生产领域。（我们讨论资本在不同生产领域的分配时，必须考虑到这一点。）在这里，社会需要，即社会规模的使用价值，对社会总劳动时间分别用在各个特殊生产领域的份额来说，是有决定意义的。但这不过是已经在单个商品上表现出来的同一规律，也就是：商品的使用价值是商品的交换价值的前提，从而也是商品的价值的前提。这一点只有在这种比例的破坏使商品的价值，从而使其中包含的剩余价值不能实现的时候，才会影响到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之比。例如，假定棉织品按比例来说生产过多了，尽管在这个棉织品总产品中实现的只是既定条件下生产这个总产品的必要劳动时间。但是，总的来说，这个特殊部门消耗的社会劳动是过多了；就是说，产品的一部分已经没有用处。可见，只有当全部产品是按必要的比例生产时，它们才能卖出去。社会劳动时间可分别用在各个特殊生产领域的份额的这个数量界限，不过是价值规律本身进一步展开的表现，虽然必要劳动时间在这里包含着另一种意义。在这里界限是由于使用价值才产生的。社会在既定生产条件下，只能把它的总劳动时间中如许多的劳动时间用在这样一种产品上。但是，剩余劳动和剩余价值本身的主观条件和客观条件，和一定的形式（不管是利润形式或地租形式）无关。这些条件对剩余价值本身起作用，而不管它采取什么特殊的形式。因此他们不能说明地租。”——商品的使用价值是价值和交换价值的前提，一种产品只有有用才能用价格衡量，人也是一样，有用才有价值，有价值才有工资和人脉。

“任何生产者，不管是从事工业，还是从事农业，孤立的看，都不生产价值或商品。他的产品只有在一定的社会联系中才成为价值和商品。第一，只要这个产品是社会劳动的表现，从而，他自己的劳动时间表现为整个社会劳动时间的一部分；第二，他的劳动的这种社会性质，通过他的产品的货币性质，通过他的产品的由价格决定的普遍的可交换性，表现为他的产品所具有的社会性质。因此，如果一方面，被说明的不是地租，而是剩余价值，或者更狭隘地说是剩余产品一般，那么，另一方面，这里犯了一个错误，即把作为商品和价值的一切产品具有的性质，说成是农产品特有的性质。这种说明，当从价值的一般规定，回溯到一批商品价值的实现时，变得更加肤浅。每一批商品都只能在流通过程中实现它的价值；它是否实现它的价值，在多大程度上实现它的价值，这取决于当时的市场条件。因此，农产品发展成价值，并且作为价值而发展的对象，也就是说，农产品作为商品和其他商品相对立，而非农产品和作为商品的农产品相对立的现象，或者说，它们作为社会劳动的特殊表现而发展的现象，并不是地租的特征。地租的特征是：随着农产品作为价值（商品）而发展的条件和它们的价值的实现条件的发展，土地所有权在这个未经它参与就创造出来的价值中占有不断增大部分的权力也发展起来，剩余价值中一个不断增大的部分也就转化为地租。”——随着生产条件、流通条件的发展，土地所有权产生的价值不断增大，剩余价值中转化为地租的部分也会增大，也就是说，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同样面积土地产出价值增大，地租也随之增大。

级差地租：概论

“自然力不是超额利润的源泉，而只是超额利润的一种自然基础，因为它是特别高的劳动生产力的自然基础。这就像使用价值总是交换价值的承担者，但不是它的原因一样。如果一个使用价值不用劳动也能创造出来，它就不会有交换价值，但作为使用价值，它仍然具有它的自然的效用。但是，另一方面，如果一物没有使用价值，也就是没有劳动的这样一个自然的承担者，它也就没有交换价值。如果不同的价值不平均化为生产价格，不同的个别生产价格不平均化为一般的调节市场的生产价格，那么，通过使用瀑布而引起的劳动生产力的单纯的提高，就只会减少那些利用瀑布生产的商品的价格，而不会增加这些商品中包含的利润部分，从另一方面说，这同下述情况完全一样：如果资本不把它所用劳动的生产力（自然的和社会的），当做它自由的生产力来占有，那么，劳动的这种已经提高的生产力，就根本不会转化为剩余价值。”——自然力是超额利润的自然基础，是人为劳动利润之外的利润；超额利润来源于劳动力对自然力的开发，不用劳动就能创造出来的使用价值（瀑布、风能、潮汐、太阳能等）；闲置的自然力不会产生剩余价值，只有开发才行。

“如果有两个国家，它们的生产价格是一样的，各级土地间的差别是一样的，所投资本的总额也是相同的，但是其中一国主要采用在有限土地上连续投资的形式，另一国主要采用在比较广阔的土地上并行投资的形式，那么，每英亩的地租，从而土地的价格，在前一个国家就比较高，而在后一个国家就比较低，虽然地租总额在这两个国家是相等的。因此在这里，地租量的差别既不能由各级土地的自然肥力的差别来说明，也不能由所用劳动的数量来说明，而只能由不同的投资方法来说明。”——年景顺不顺、农民干活卖力不卖力、土地肥力怎样，对地租量不产生影响，因为每亩土地的地租是固定的，年成不好照样要交那么多。

级差地租Ⅱ——第三种情况：生产价格上涨

“只要已耕种的土地仍有竞争能力，土地上使用的资本越多，一国的农业和整个文明越发展，每英亩的地租和地租总额就增加得越多，社会以超额利润的形式付给大土地所有者的贡赋也就越多。这个规律说明了大土地所有者阶级的可惊的顽强生命力。任何一个社会阶级也不像他们那样浪费；任何一个社会阶级也不像他们那样竟有权要求维持一种传统的“适合身份”的奢侈生活，而不管挥霍掉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任何一个社会阶级也不像他们那样可以放心大胆的负债累累。他们总会再站住脚，因为别人在土地上的投资为他们提供地租，并且这种地租远远超多资本家从土地上取得的利润。”

“一切都是短暂的。横渡海洋的轮船，南北美洲和印度的铁路，使一些十分特别的地带能够参加欧洲谷物市场上的竞争。一方面，有北美洲的草原、阿根廷的潘帕斯草原，这些草原是天然易于开垦的；这些处女的，甚至用原始的耕种方法，不施肥料，也能够连年得到丰收。此外，还有俄罗斯和印度的共产主义公社的土地，这些公社为了获得纳税的钱（这些税是暴虐的国家专制制度经常用酷刑逼迫他们缴纳的），必须卖掉他们的一部分产品，并且这部分产品越来越增多。出售这部分产品。不考虑生产费用的多少，而是按照商人出的价钱，因为在支付期限到来时，农民无论如何要得到货币。欧洲的租地农场主和农民在地租维持原样的情况下，当然竞争不过这种草原处女地以及屈服于赋税重压的俄罗斯和印度的农民。一部分欧洲土地就从种植谷物的竞争中完全退出来；地租到处都在下降；我们列举的第二种情况的变例2（价格下降，追加投资的生产率也下降）成了欧洲的通例。因此，从苏格兰到意大利，从法国南部到东普鲁士，到处都听得到地主的怨言。值得庆幸的是，所有草原还远没有全被开垦；还留有足够数量的草原可以使欧洲所有大地主以及小地主遭到破产。”——国际社会上新土地的开垦和部分国家的重压，打破原有土地产物总量的平衡局面，使投入相对大、收入相对少的欧洲租地农场主和农民破产，从而导致靠他们地租过活的大地主阶级的没落。可见，新大陆的发现是推动欧洲传统社会解体的一大因素。

建筑地段的地租、矿山地租、土地价格

“就工厂来说，土地只是作为地基，作为场所，作为操作的空间基地发生作用，所以情况就不是这样，或者只在很狭窄的界限内才是这样。当然，和分散的手工业相比，人们可以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集中巨大的生产设施，大工业就是这样做的。但是，生产力发展到既定阶段上，总是需要有一定的空间，并且建筑物在高度上也有它一定的实际界限。生产的扩大超过这种界限，也就要求扩大土地面积。投在机器等等上的固定资本不会因为使用而得到改良，相反的，它会因为使用而受到磨损。新的发明在这里也会引起一些改良，但在生产力的既定发展阶段上，机器只会日益陈旧。在生产力迅速发展时，全部旧机器必然会被更有利的机器所代替，也就是说，必然会丧失作用。与此相反，土地只要处理得当，就会不断改良。土地的优点是，各个连续的投资能够带来利益，而不会使以前的投资丧失作用。不过这个优点同时也包含着这些连续投资在收益上产生差额的可能性。”——连续投资并非成比例增长，人类社会总是在不断创新中发展，新的代替旧的，时刻在发生。

劳动地租

“徭役劳动者的产品在这里必须在补偿他的生存资料之外，足够补偿他的各种劳动条件，这一点对一切生产方式来说始终是一样的，因为这并不是一切生产方式的特殊形式的结果，而是一切连续不断的和再生产的劳动的自然条件，也就是任何继续进行的生产的自然条件，这种生产同时总是再生产，因而也是它本身的作用条件的再生产。并且很清楚，在直接劳动者仍然是他自己的生存资料生产所必需的生产资料和劳动条件的“占有者”的一切形式内，财产关系必然同时表现为直接的统治和从属的关系，因为直接生产者是作为不自由的人出现的；这种不自由，可以从实行徭役劳动的农奴制减轻到单纯的贡献义务。”——奴隶制向封建制转变，生产资料（土地、农具等）的所有权，决定了奴隶主与奴隶的隶属关系。

产品地租

“地租的本质就在于，它是剩余价值或者剩余劳动的唯一的占统治地位的和正常的形式。而这又表现为：地租是占有本人再生产所必需的劳动条件的直接生产者必须向这一状态下无所不包的劳动条件即土地的所有者提供的唯一的剩余劳动或唯一的剩余产品；另一方面，也只有土地才作为别人所有的、和直接生产者相对立的、人格化为土地所有者的劳动条件而出现在直接生产者面前。”——劳动地租在产品地租之前产生，而在两者过度过程中，劳动地租又有残余；经济上的这种残余和不彻底，导致政治制度从奴隶制向封建制过度中，表现出不彻底性，也就是现在的社会制度中还有上一个制度的残余，或者更直接的表现为保守派反对势力。

货币地租

“资本化的地租即土地价格，从而土地让渡的可能性和土地的让渡，会随着这种转化而变为本质的要素，因此，不仅从前有交租以为的人能够转化为独立的农民所有者，并且城市的以及其他的货币所有者也能购买土地，再把土地租给农民或资本家，并把地租当作他这样投入的资本的利息形式而加以享用；因此，这种情形也会促使以前的剥削方式，所有者和实际耕作者之间的关系，以及地租本身发生变革。”——土地使用权让渡成为可以交换的商品，农民、商人、农场主等等都可以买，经济基础的变化也会推动社会阶层的重现排列组合。

分成制和农民的小块土地所有制

“地租可以是平均利润中的扣除额，甚至可以是平均利润中唯一实现的部分。要使这种拥有小块土地的农民能够耕种他的土地，或购买土地进行耕种，没有必要像在正常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那样，使土地产品的市场价格提高到足以向他提供平均利润的水平，更没有必要提高到足以提供一个超过平均利润的固定在地租形式上的余额的水平。所以，市场价格无须提高到同他的产品的价值或生产价格相等的水平。这就是小块土地所有制占统治地位的国家的谷物价格所以低于资本主义产方式的国家的原因之一。在最不利的条件下劳动的农民，他们的剩余劳动的一部分白白地送给了社会，它既不参与生产价格的调节，也不参与价值一般的形成。因此，这种较低的价格是生产者贫穷的结果，而决不是他们的劳动生产率的结果。”——中国的粮食价格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中国农民家庭的自给自足程度，谷物的商业化弱；谷物产品价格低，主要是因为市场需求狭窄，而非生产力水平的提升。

各种收入及其来源

“收入的来源：对资本家来说，资本是一台汲取剩余劳动的永久的抽水机；对土地所有者来说，土地是一块永久的磁石，它会把资本所汲取的剩余价值的一部分吸引过来；最后，劳动则是一个不断更新的条件和不断更新的手段，使工人在工资的名义下取得他所造成的一部分价值，从而取得社会产品中由这部分价值来计量的一个部分，即必要生活资料。”

竞争的假象

“工资是各个范畴的这种界限的基础。一方面，工资由自然规律调节；工资的最低限度是由工人维持和再生产自己的劳动力在身体上所必须的生活资料得最低限度规定的，也就是由一定量的商品规定的。这些商品的价值是由它们的再生产所需要的劳动时间决定的，从而使由新追加到生产资料上的那部分劳动决定的，或者由工作日中工人为生产和再生产这种必要生活资料的价值的等价物所需要的部分决定的。”——工资的界限是利润和地租的界限基础，而工资的最低界限是维持工人再生产的最低限度，也就是能保证工人们提供持续的劳动力。

“只把分配关系看作历史的东西而不把生产关系看作历史的东西的见解，一方面，只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刚开始进行还带有局限性的批判时的见解。另一方面，这种见解建立在一种混同上面，这就是，把社会的生产过程，同反常的孤立的人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也必须完成的简单劳动过程相混同。就劳动过程只是任何自然之间的单纯过程来说，劳动过程的简单要素是这个过程的一切社会发展形式所共有的。但劳动过程的每个一定的历史形式，都会进一步发展这个过程的物质基础和社会形式。这个一定的历史形式达到一定的成熟阶段就会被抛弃，并让位给较高级的形式。分配关系，从而与之相适应的生产关系的一定的生产形式，同生产力，即生产能力及其要素的发展这两个方面之间的矛盾和对立一旦有了广度和深度，就表明这样的危机时刻已经到来。这时，在生产的物质发展和它的社会形式之间就发生冲突。”——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一定历史形式达到一定成熟阶段就会被抛弃，并让位给较高级的形式。（引文|资本论 随笔|小韩 图片|网络）